啊好希望路秦川得健忘症啊。
孟礼不知道要怎么沟通这件事,临时放鸽子总是不太好。
唉,当时就不该偷懒,就该有话直说,直说路总您的朋友我不太感兴趣。
但当时路秦川的嘴唇太软手掌太热,捏他后脖子捏得暖暖的,还挺舒服,他就没拒绝。
怎么办怎么办。
恰巧路秦川开口:“明天……”
孟礼一闭眼一咬牙先发制人:“明天我可能去不了。”
“你有事?”路秦川抬起头,眼睛略略眯起。
他眯眼睛,是个明显不悦的表情,孟礼不想照着逆鳞乱戳,主要是不想再重蹈覆辙被皮带绑手,脑子里灵光一转张嘴说:“嗯,我妈接我电话了。”
当年路秦川爸爸做功课,当然不会只做孟礼的功课。
路家什么人脉,找到孟礼家里易如反掌。
大约是孟礼这边的功课做不通,惹得路爸爸不很高兴,他和孟礼爸妈沟通的时候说话没有很客气。
路家什么家底,简直是把“你儿子下贱”、“你儿子勾引攀附”这样的话说到孟礼爸妈脸上,加上后来两家家长谁说话都不管用,软的硬的都不管用,两人坚持不肯分手,一来二去,关系彻底闹僵。
再后来孟爷爷……
这件事上没得辩,铁是路秦川这边做得不对。
路秦川从沙发里起身走过来,握住孟礼的手臂:“什么意思?这么久都不接你电话吗?”
他的眼睛还是微眯的,但是和刚才的眯不一样,现在他鼻子是皱的、眼神是理亏的,神情是怜惜的,这样的眯眼睛就好像在说“哦唷小可怜儿”。
“怪不得不听你提家里。”
他说。
孟礼心放下一半,觉得能蒙混过关,但是他又不想说自己的家事,只好撇过脸没答话。
“他们,”
路秦川问,“这么长时间都还不认你吗?”
孟礼不说话,路秦川又俯下脸想看他的眼睛:“你是这么久都没回过家吗?我知道当时闹得不愉快,没想到是这样。”
孟礼避开对视:“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我一个人也挺好。”
“孟礼。”
路秦川拉住他,扒拉他的胳膊和脑袋捂在怀里,摸他的后脑勺,一边摸一边说,“我知道了,明天我让严田送你去,好吗?还需要什么?”
“不用了。”孟礼语气含混。
但是架不住路秦川想给,他塞给孟礼一个大大红包,是大大,比过年那个还要大,嘱咐他别和长辈置气,买点好的礼物,有话好好说。
说这些的时候两人一直维持拥抱的姿势,路秦川的爪子在孟礼背后和后脑勺捋来捋去,快给孟礼捋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