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些正义凛然的话,做一些路见不平的事,为什么?在路秦川眼里都像是邀宠售色。
得亏是冯曼语是异性,不然路秦川真的要给孟礼换经纪人。
他的腰倒是很安生没扭,因为疼吧,腰侧那个位置,伤口不深但是容易牵扯到的肌肉群很多,稍微动作牵到就会疼。
有时候不可避免牵到,可他不会喊疼,他蹙起好看的眉毛,他咬嘴唇,他吸气,他会有一百个反应,他不会喊疼。
不会喊疼,不会求饶。
所以那天在车上,他软着嗓子说“哥你疼疼我呗”,路秦川差点受不住。
那太稀有,路秦川有时候忍不住设想使用一些狠手段逼他就范,下回是不是该绑到窗户边上。
孟礼的服软,太难得了。
差不多得了,那次车里他还说。
这种在别人嘴里听起来警告、威胁意味更多的话,从孟礼嘴里说出来,就是示弱。
喜欢。
不是喜欢孟礼,路秦川嗤之以鼻,这种演技高超没有真心的人,这种出卖身体换取利益的人,路秦川不会喜欢的,不会再喜欢。
他只是,只是喜欢孟礼的服软。
他喜欢的是征服,就像征服一辆改装车,就像征服一方红土场,他喜欢征服孟礼。
挑衅的、放浪的、难以捉摸的、野性难驯的、桀骜的,这么一个人低头、服软,向你摇尾乞怜,臣服在你身下,这样的滋味路秦川不知餍足地沉迷,食髓知味。
“大点声,”
路秦川伏在孟礼耳边,“别跟鹦鹉似的,只会学舌,搞点创新,好好叫。”
身下的人安静一瞬,果然重新调整状态咿咿呀呀叫起来,很创新很大声,路大总裁表示很满意。
路总满意了,那不能只是言语上的满意,那得是行动上的满意。
“过完年几个朋友聚一聚,你来。”
出门前路秦川对孟礼说。
孟礼懒懒的,声音里带着吃透骨髓的欢愉和疲惫,说不方便吧。
路秦川本来已经准备出门,听见这话笑起来,折回卧室抓住床上的孟礼啃咬他的嘴唇:“不会,你是我的人,我什么朋友你不方便见?”
孟礼脑子挣扎着清醒一瞬,知道潜台词是往后有人罩啦,像是之前欢迎会上那种心怀鬼胎的制片,可就得掂量掂量往后捎捎啦!
这是对孟礼身份的一种承认,他往后不仅仅是不上台面的、暂时栖身在世斐的、随时可能被赶出去的一名住客,他是路秦川带在身边的人,大不相同。
孟礼却无可无不可,被动地承受完路秦川的亲吻然后叫他快滚。
这回真正要出门了,路秦川望一望卧室门缝里照出来的暖光,轻声说:
“新年快乐,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