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万会凌皱眉。
孟礼脸上要笑不笑的,问万会凌:“关于那一位,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
万会凌说,“没人知道。怎么,你想照着再整整呢?”
“不是不是。”孟礼摸摸鼻子。
俩人不疼不痒聊几句,万会凌仍旧一副不阴不阳绵里藏针的样子,孟礼纯懒得搭理,万会凌是绵里藏针,他是棉里没针,随便你搓圆捏扁不吱声。
他越是这个样子,万会凌越气不顺。
“装,接着装,纯良无害是吧?勾着路总在你那儿不放人,不是你啊?”
万会凌挑一个周围几桌子没人往这边看的空挡凑近。
那天地下车库的冷风和世斐门口的车尾气,一直像巴掌一样抽在万会凌脸上。
“你和李渐冶的海报我都看见了,肌肉婊是吧?一脸云淡风轻人淡如菊给谁看呢?”
万会凌嗤笑。
他在笑,但他心里一准儿没笑,一定在气。
别人生气,孟礼就高兴,孟礼是真的笑:
“既然你看见了,那就是给你看的呗。你要是不爱看,那不好意思啊,哥们就这德性。”
桌子两边安静一瞬,万会凌咖啡杯一杵:“你还不知道呢吧,你要去的那个选秀,我是评委。你是跟我打包,要不然就凭你能上星门的选秀?”
孟礼心跳猛地快一拍:“是吗。”
万会凌眼神暗含挑衅:“当然,路总还专门拜托我照顾你呢。”
此后这个人还嘚啵嘚说一堆,孟礼没太认真去听,等到回过神,面前两杯空咖啡,万会凌已经走了。
半晌,孟礼心中轻轻一哂。
唉,别走啊,好好唠唠。
给哥们个机会,好好骂骂你,回头你到姓路的跟前卖卖惨啊,怎么走了?
可以,扔到一个节目组,大的带小的,孟礼不知道,路秦川这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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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路秦川来找孟礼,孟礼房间灯噌噌噌都关掉,没给开门。
第二天路秦川问来着,孟礼说路总您折腾得我腰疼一天,没办法只能吃止痛药,吃完蒙头睡,什么您敲门了?不好意思没听见。
路秦川没听出来阴阳怪气,叫他别娇气,又叫他好好歇歇。
听着耳朵边上路秦川的温声细语,孟礼心里没一丁点涟漪。
28不给开门,去29了吧。
呵。
孟礼的眼神冰冷,路秦川给他揉手腕、揉腰,掌心慰帖有力,带着热乎乎的劲儿,就这都没让他的眼睛沾上半点温度。
一定要冷,因为众所周知,温度太高会有物体融化成液体,孟礼是不允许的。
不能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