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虽已嫁宋清然两年有余,也已为人之母,可毕竟也才双十出头,放在后世不过正值青春少女。
而王夫人却正值成熟妇人巅峰之龄,宋清然此时醉酒朦胧之下,感觉竟不输元春之美。
不过毕竟是自己正经岳母,非赵姨娘那种小妾,宋清然还是不敢造次,只是心中感觉可惜罢了。
其实王夫人对迎春、探春同嫁也并不排斥,只是怕在外人看来,贾家面子上不太好看,贾府就这几个女儿,都一股脑的共嫁入燕王府,好似要攀紧燕王似的。
宋清然笑着奉承道:“其实还分什么贾家宋家的,小婿常年住在您府上,都像是倒插门的女婿了,早已变为一家之人。”
这话说的连一旁的金钏儿与玉钏儿都捂嘴偷笑,王夫人更是笑着道:“我们贾家可不敢要一个王爷倒插门,那还不反了天了。”
宋清然回道:“说实在的,小婿是好色了点,咱们贾府女儿家又个个国色天香,不免有些得陇望蜀,只怕小惜春长大了,也是想娶的,可小婿对贾家也是真心实意,对元春疼爱不说,对岳母也是亲近孝顺的。”
王夫人也拿他没办法,宋清然嘴甜不说,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哪个王爷不是妻妾成群,能有些位份的还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得道:“我是跟不上你享福了,唯有宝玉是我的牵挂,日后你能多照顾下他,我便知足了。”
宋清然笑着回道:“岳母这是说哪儿的话,宝玉再怎么说也是我正经的小舅子,别的不敢说,一世富贵还是能保的,说句没外人的话,假使有一天,父皇觉着我还堪大用,那宝玉还不是正经的国舅爷啊。”
宋清然本就有醉意,见金钏儿坐在身边搀扶,故意身子一靠,半个身子依在金钏儿怀中,借着酒意道:“我说贾府女儿家个个国色天香都说少了,就连岳母教导的金钏儿妹妹都不仅懂事,还花容月貌。”
宋清然之意王夫人如何能不懂,这是看上金钏儿的姿容了,不过金钏儿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一向很贴心,宋清然醉酒在院中安歇,由她照顾也算放心。
再说金钏儿早晚要嫁,真能嫁到王府,对贾府女眷也能多些帮衬。
便笑着对金钏儿问道:“你可愿意服侍王爷?”
金钏儿没料到宋清然白日一句戏言晚上便成了真,急忙跪下羞红着脸道:“奴婢一切凭夫人做主。”
王夫人搀扶起金钏儿笑着道:“又是个命好的,想来你与晴雯交好,要多多向她学习。”
“是,奴婢知道。”
王夫人见此时二人郎情妾意,眉目传情,也是心中苦笑,自己这个女婿确实是好色了些,专挑漂亮的下手,她也听过一些传闻,黛玉、宝钗也和这女婿极为亲近,自己那妹妹也是动了心思,想将宝钗嫁入王府,只怕宝玉在黛玉、宝钗两头都是没什么希望了,哪天要问问元春,让她再加把劲,生个嫡子才好,别让这些妖娆的女子争了宠。
“也不知这女婿是否能忙过来,贾政就她一房正妻两个小妾,都十天半个月不来房中一次,偶来一次也是倒头就睡,不干正事,这女婿岂非要夜夜笙歌才能照顾的到……”想到此处,王夫人不免脸色一红,暗啐自己一口。
“清然晚上便睡在老爷房内吧,你是贵客,让你睡在宝玉房内有些不合适。”王夫人想着宝玉的床榻有些小,怕宋清然睡不习惯。
从这事看出,丈母娘疼女婿是天生的,尤其是出色懂事的女婿。
宋清然客气道:“多谢岳母关心,就在宝玉房中对付一夜便可,不必如此麻烦。”
说着,就由着金钏儿、玉钏儿搀扶着,踉踉跄跄出了书房,准备沐浴一番好回房休息。
金钏儿虽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可对男女之事还是懂得一些,也知道今夜是自己人生中所经历的大事之一,完成破身成人之礼,当下羞红着脸对宋清然福身一礼道:“奴婢蒲柳之姿,怕有碍王爷观瞻,请王爷容许奴婢先行回房整理姿容,再扫榻以迎爷莅临,就先让奴婢妹妹服侍王爷沐浴更衣。”
金钏儿如是一说是有两个目的,一是毕竟是自己人生大事,虽不能红妆喜烛,可简易的小扮也是对自己人生大事的一个交待,也能让宋清然用起自己的身子更为舒心。
二是给自己妹妹玉钏儿一个机会,自己这个妹妹情窦初开,今日里数次看向宋清然的眼神中都带有情意,作为最了解她的姐姐自也明白出她的心意,尤其是今晚在书房,宋清然点名要了自己,没要妹妹,玉钏儿难免有些失意之色写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