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你怎么惹慕姐生气的,道歉都没用啊。”
我有些尴尬道,“就是我误会她了,给她甩了脸色,然后就这样了。”
馨姨义愤填膺的白了我一眼,“那慕姐生气不是很正常吗。”
我也没法反驳,“所以怎么让她原谅我啊。”
“放心好啦,慕姐哪里会真的生你气,你把误会说开,自然就没事了。”
我郁闷道,“我已经解释过了啊,还是不理我。”
馨姨表情有些小无语,“小宇,可是你先误会的别人,惹了别人生气,哪有一解释就原谅你啊,就算是我,原谅你了也不可能立马放下脸来跟你和好啊,更别说是慕姐了。”
馨姨这一番话让我原先郁闷的心情瞬间豁达,我是真没想到这一点,也确实,自己昨晚那么对她,要是今天随便解释解释她就原谅,搭理自己,反倒不正常了。
“所以嘛,你就先缠她两天就好了,没什么事的,慕姐又不可能真的生气不理你。”
“……”
又陪着馨姨聊了小半时辰,我才心情大好的上楼,客厅灯开着,没见着人,现在天冷了,妈妈自然也不会在阳台吹夜风,我正怀疑着她是不是回卧室了,目光又往书房瞄了眼,透过门缝见到灯开着,我知道她肯定在里面,就热水准备给她泡杯热茶送过去讨好讨好,不过还没等我来得及将热茶端过去,妈妈却已经开门出来了。
她此刻已经洗过澡换上了那身黑色睡裙,长发披肩,玉颈纤白,V领的胸前微露白腻,只是沟壑却被深藏,只能看见将睡裙顶起高耸的弧线判断出其中的饱满圆润。
妈妈出门来自然看见了我,当然并没多看两眼就移开视线,准备从我身侧走过,我忙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水,拦在路中间,殷勤的递给她,“妈妈,刚给您泡的茶。”
她并没有接,绕开了我。
我只得放下茶杯,跟上她,见她往主卧方向走,我又忙开口道,“要不一起出去散散步,现在也还早是吧。”
她没有理我,来到门前,伸手推开房门,便往里走,我厚着脸皮想要跟进去,结果她这时脚步却停住了,身子卡在门边,抬眸淡淡的看着我。
我见状只能停下脚步,干笑道,“您准备休息了吗?”
没有回话,只有应声关上的房门,她这明摆着不让我进的架势,我也只能无奈退到客厅瘫上沙发。
结果不多时,她居然又出来了,换上了厚实的大衣,棉靴。
我看着她从面前缓步走过,揣手下楼,表情微愣,反应过来后忙不迭起身跟上。
今晚并没有多大的冷风,只有地上还残留有一层厚实的积雪未消,走在被脚印踩出的雪路上,妈妈在前头,仍然没有搭理我,但我心情却是大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一小步。
因为今天周末,所以这会出来散步的人并不少,基本都是情侣或者夫妻,自然也少不了玩雪的小孩,嬉皮欢笑。
以前飘着花灯的人工湖已经结上了冰,就是冰层不厚,也不能站上面行走,只有三两个无聊的小孩捡着湖边石子砸冰,不过听着冰层破碎发出的脆响还是挺减压的。
“今天好像都不是很冷了诶。”
我随口找着话题,当然并不会有回应,不过我也乐在其中,反正就不停的说话吵她,不多时,我看见不远处宽阔的草地上有不少男女小孩聚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不由得又开口建议妈妈道,“要不咱们也堆雪人玩玩?”
她往那处看了眼,
“不堆雪人也可以打打雪仗嘛。”
见她还是没有理我,我想了想,弯腰从雪地里捧起一团雪,揉成小球,往她衣服上扔了过去。
力度并不大,但有东西砸身上肯定是有感觉的,妈妈停下脚步,眸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被我砸的衣服,大概是看见了上边还残留着的点点白雪,她又把清冷的眸光转向我,接着默不作声的蹲下了身,我以为她这是准备抓一把雪砸回来了,立马乐呵呵的后退准备躲,不成想她并不是要砸我,反而在认真的捧雪滚圆球,似乎是准备……堆雪人?
我疑惑的靠了过去,看着她边给冻红的双手哈气边滚着圆球,也蹲下身捧起雪帮她完善雪球上不完整的凹槽,还不忘建议道,“妈妈你不能这么滚,这雪不厚,容易地上的脏雪,得慢慢的把雪这样敷上去。”
我给她示范着,妈妈蹲在身侧撇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就给双手哈着气,静静的看着我一点点的把雪球抹的又大又圆,结果就在我满脸笑容的给她展示自己雪人底座完成的时候,她却伸手抱起了大雪球,在我震惊的目光中站起身,将我亲手堆好的雪球,砸在了我的脑袋上,瞬间雪花四溅。
……
浴室。
直到淋上了滚烫的热水,我才感觉身体属于自己了。
我属实是没想到,妈妈居然这么小气,那大雪球砸下来根本没留情面,不过虽然是挨了冻,但自己心里却挺高兴的,她肯小心眼的报复回来,其实已经说明不是很生自己气了。
洗完澡,穿上睡衣出来,我并没有上床睡觉,抱起床上的被褥,就出门往旁边主卧走。
敲了两下门,并没动静,我也知道敲门她肯定不会理我,所以我直接就拧开把手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