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读吗?”
白思思别过头去,算是默认。
烟卷斜斜的叼在嘴里,薛进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张纸,端正的举到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有财产全部归你,我只要儿子。”
白思思吃惊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有考虑离婚的后果,对于财产分割,存在很大疑虑:她自己有美容院,一年收入不菲,而薛进虽然官职不小,但工资有限。
当然这不排除他有灰色收入,但谁又能说的清呢?他又不拿回家里。
所以明面上,这个家的大部分资产都是白思思挣的,其间包括住宅,门面,股票以及银行固定存款。
原来离婚,白思思怕薛进分割这些东西,但没想到丈夫如此大方。
白思思一把都过协议,找到了薛进所述内容的详情,抿了抿嘴角,心中略微踏实:既然男人要走,起码钱要留下。
“孩子为什么要归你?”白思思对这点不赞同。
薛进咧开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你行为不端,没资格抚养孩子,他跟着你,只会影响他的前途。”薛进句句带刺,扎得白思思浑身都疼。
“你……”她气的脸色发青。
“你难道就做了什么好事吗?祸害幼女,不知廉耻。”白思思口出恶言。
原本『恩爱』夫妻要翻脸时,往往十分可怕而丑陋。
薛进嘴角的笑意僵住,眉头深锁,他不紧不慢的弹了烟灰,白思思见对方不答,认为理亏,不禁有些得意。
“怎么被我说中了丑事?”
薛进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森然,他低低道:“你的罪证确凿,我不介意到法院起诉你,分得大部分家产。”
白思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的窜起。
“薛进,你敢!”他恼羞成怒,但又不敢发作,只是虚张声势。
薛进抿嘴一笑,目光如刀。
“你知道我敢不敢,另外我还要告你诽谤,要知道法院判了我无罪,我就是无罪的。”薛进句句铿锵。
白思思浑身一震,软倒在椅子上。
薛进说的没错,这是个‘法制国家’,一切律条说了算,在平常道义上讲,男人的话站得住嘴。
“薛进你真卑鄙。”白思思咬牙切齿道。
薛进颇为不耐。
“好了,白思思,你要不要签字?”男人下了最后通牒,见对方没有发言,便从衣兜里拿出碳素笔,递了过去。
女人迟疑了好久,才接了过来。
她只觉得手臂像灌铅似的,千金重,在空白处,怎么也落不下去,耳边传来薛进哒哒的敲桌声。
白思思把心一横,笔落下去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消失:原来办一件勉强自己的事,没有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