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加刚倒酒,书香抢步上前一插,“双杯献酒么老几位?也不知道喝好没喝好?”
把桌上杯子夺下来时,身子也横在了姐俩面前,“瞅说的这么热闹,先把酒干了吧,要不我这代表都没法跟你们喝了。”
云丽笑着凑到灵秀耳边,说怕咱们喝多了,儿子护驾来了。
回屋喝鸡蛋汤时,书香挨在妈身边坐了下来。
灵秀捅着他说干嘛呀刚才,跟混不吝似的。
她说较啥真,酒局不都这样儿,何况人家又是来给你道喜的。
书香说这叫什么鸡巴玩意,有这样儿办事的吗,“不双敬酒吗,敬酒我就飞刀。”
灵秀掐起他手来,说人情大于王法,“妈平时都怎么教你的?还动不动就急?”
她说当年许建国替你大挡过枪,又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别瞎闹了可。”
书香说没瞎闹,反问敬酒有不先干的?
他说一个比一个滑,一个比一个损,纯粹是拿人找乐,“不是灌你就是灌我娘,哪次不是?”
云丽问娘俩说啥呢,还咬上耳朵了。
灵秀扭过脸来朝她撇了撇嘴,说了句他呀,“咬牙能医,尿炕没治。”
姐俩噗嗤笑起来时,书香脸歘地一下就涨紫了。
当然,自己这脸色他是看不见,却在火辣辣的笑声中看到白毛衣下澎湃而起的奶子,像是要冲破层层阻隔,把浪打他脸上。
于是他赶忙耷拉下脑袋,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台阶说上两句,然而实际却只在瞟完身前这两条肉亮大腿后,就赶忙盘起了二郎腿。
莫说没了言语,还又硬了呢,脖子也僵了,坟起而肉欲的三角区域打余光中忽闪出来时,像是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搞得膀胱都喘上了。
硬几乎成了这时的常态,如果哪天手不挡在卡巴裆前晃悠几次,准是头天晚上崩锅儿了——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用少来形容或许更为精准。
穿工字裤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时常勃起,幸好从小到大对女同学一直提不起兴趣,不然,真就太尴尬。
灵秀说自己咋养活了一个臭流氓,紧接着,她说还有内群臭不要脸的,跟没见过鸡巴似的。
她说就算见过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反正自己是没见过。
书香死死攥住灵秀的手,说妈你别说了,求你了。
灵秀哼了一声,往回抻了抻胳膊,说还真知道,说不爱听还在外面胡搞,还跟盯犯人似的盯着我。
书香搓起脖颈子,咧着嘴说这不都是因为害怕吗,撩起眼来又瞥了瞥灵秀,嘴上嘀咕说又不给。
灵秀绷起脸来,说害怕?
说横竖都是我的错了。
她戳点着书香,说合著就许男人出轨四处玩女人,做女人的就必须一棵树上吊死?
她说这叫什么混蛋逻辑,她说念书念傻了还是没睡醒,还是被洗脑了,“咋不把妈当成十八岁大姑娘呢,不正好跟你搞对象。”
书香说妈我错了,又抓起灵秀的手,说儿给你赔不是还不行。
灵秀身子背转过去,说一边介,少拿这个糊弄我。
书香伸手搂过去,说自己就是个怪人,说好听叫与众不同,其实就是隔路。
灵秀噘起嘴来,说隔啥路,没偷没抢又没骗,也没亏欠过谁,高中三年心境不都练出来了。
不过很快又说,心境是练出来了,叫练出来了吗,那叫放纵,变得更花更坏了。
贴近灵秀耳畔,书香说用了十年才真正悟出来,以后再也不花了,再也不干那些混事儿了,就踏实地陪你过日子。
灵秀拱着肩,说谁陪谁,还过日子,滚蛋。
嗅着发香,书香说妈,他说咱们新家就在这儿。
灵秀说啥新家旧家,不知你说什么呢。
她说这鸟地方,都听不懂人家说的是啥。
书香说可以学呀,我教你,就咱们两口儿。
灵秀呸了一声,终究还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