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啊你个屄养的。”
紧搂着凤仙,抬起脚来用蹬了过去,“咋偷我脑袋上了,啊?”
原本抛诸脑后的东西一下子也都涌现了出来。
“姐对不起你,姐忘不了你这恩情。”
瘫坐在炕沿儿上,灵秀说搞这么一出是赶我走啊。
孩子眉眼她再熟悉不过,连笑起来的样子都随,尽管小脸才才巴掌大。
她说没落生就开始背井离乡,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叹着气,把孩子放炕上,说见也见了,该回去了。
艳艳一把鼻涕一把泪,腿一软,又给灵秀跪了下去,“知道你们来,都念叨好些天了。”
灵秀把身子一背,泪眼中,看着凤霜在炕里头连爬带唱。
还有凤仙,裹着手脚在那奋秋,像是闻到了甜味,咿咿呀呀地。
她说跪到什么时候啊,掐起艳艳胳膊,哭成了泪人儿。
雨像是打去年八月十五就没停下来过,打屋檐上落下来,纠缠着顺青石板淌进河里。
杀鸡宰鱼的脏水也混在其中,顺着雨水淌到了青石板上,流到了河里。
看着贾景林端着盛芋头的碗走过来,书香想起了八几年时在窑厂吃的冰棍——内会儿贾景林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贾景林还说弄个荷叶鸭尝尝,再弄个芋头扣肉。
凤鞠说昨儿在馆子里吃的不就是这两道菜,还有大闸蟹呢,踢了书香一脚,让他别就只顾着抽烟。
“狗肉也有,现宰的。”凤鞠一直没看父亲,问书香说腥了吧唧的你爱吃吗。书香摇了摇脑袋,丢下烟,最后还是打贾景林手里接过了芋头。
后来跟灵秀提起这段,他说当时也没闹清自己是咋想的,更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一切。
灵秀说什么叫不知道?
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
“就没那么堵心过。”
脚步一转,后退着扭向了门口,“以为瞒着就没人知道了是吗?”
牵着她手,书香说就是想把这口气出了,哪料到会那么巧。
灵秀转起身子倒在他怀里,说还敢替自己开脱,合著就你一个人心里不爽了,“这回咋不瞒了呢?”
书香拥起灵秀,把人送出去时,追上前,又搂进了怀里。
他说不瞒了,再瞒就没人跟我过日子了。
“油嘴滑舌,搂那么紧干嘛。”
“当初是因为凤仙还是……”给掐住胳膊,书香就尖叫着喊了起来,“哎哎哎,怎拧开了啊妈。”
说就拧时,灵秀另一手也捂在了他嘴上。
“谋杀亲夫啦,左邻右舍们快出来啊,柴灵秀要虐杀我。”
声音打指缝溢出来,明知屋内放着音乐,外面又下着雨,却还是让灵秀提起心来,“不要命啦,撒开,撒开……”缠在一处的身体终于滚到了床上。
“那,就还把那啥穿上吧。”看着内扬起嘴角的脸,灵秀“呸”了一声,刚撇过脸,却在“书香评弹知己红颜”中,被儿子抱在了怀里,“当年,岭南之行,不就定下来了。”灵秀矢口否认,当衣扣逐一被儿子解开后,她就撑起身子坐在了书香身上,也给他解起了衣裤。“你还没穿……”书香话没说完就被灵秀打断了,“咋个没穿?”小裙一撩,手也叉在了腰上。裆前内片小红布湿得不像样子,都陷到了肉里。打着吸溜,书香说了声“我擦”,命根子已落灵秀手里。紧接着,她腾起腰来,岔开双腿还扭了扭屁股,于是书香眼里内润肉色屄便在鸡巴挑开红布后,裹在了龟头上。热乎乎还滑溜溜,书香叫了声妈,说当初咱们不就是这么连一起的,颠起屁股朝上轻轻一挑,在内晕染双颊清脆诱人的惊呼声中,便把彼此的身子合在了一处,“还有好多事儿不知道呢。”
“妈不也是吗?”书香说细水长流也需努力,《爱的供养》中,妈打他怀里支起身子,十指相扣时,他也趁兴吟起了一首只有二人才知晓的诗。
“一卷珠帘漫屋檐,渔夫摇橹漓江畔,浮波骤起三千里,西窗守望水连天。”
彼时此刻,恍如隔世,那么多年过去,岭南的内个晚上却仍旧历历在目……
饭口了门外还是有人张望,竟然是内群引路的孩子们,原来镇上只在初一十五才有肉卖。
看着孩子们大快朵颐,灵秀却没啥胃口,不过酒倒是没少喝,以至饭后起身时都有些晃悠了。
艳艳说进屋睡会儿吧,灵秀摆起手来让其赶紧照看孩子去,又让凤鞠进屋帮衬,随后,拾起马扎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不知儿子何时过来的,没准是因为身上给他披了件外套,盹儿也就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