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悲从中来,晴天霹雳劈在脑瓜顶上——就听不出内是妈妈的音儿?
她越想越怕,越想就越难过,越委屈。
跟我都开始掖着瞒着了,我是你啥呀,是你妈妈。
羞愤之下,她恨不得破口大骂——哪根筋疼了就瞎鸡巴掺和,碍着你个屁事了?
不都说了,不该管的别管吗,怎就不听我话呢?
拔出萝卜带出泥,说实话,灵秀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混下去算了,然而事实又暴风骤雨般席卷过来——突如其来的变故摆在眼前,既有悖于她的初衷,且又渐行渐远,这无论如何令她都无法接受和容忍——你爸背叛我,连香儿你也跟妈离了心?
那我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见天与人打交道,风里来雨里去的灵秀什么事儿没见过,但最棘手也最难办的,恐怕就是当下这令她羞于启齿的事儿了。
但到底是儿子,是由她一手拉扯大的,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不也是儿子吗,于是她扬起来的小手便又悄然收了回去。
养儿防老,儿子是留着给自己养老送终的,是最后给她摔盆打幡的人。
娘俩要是再生了嫌隙,还有啥?
泪流不止时,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就啥都没有了吗……
泰南多桥,且水路纵横,虽没江南的内股柔情,却也自成一派。
淙淙流水打耳畔飘过,才刚不搞了一次,咋又碓自己屁股呢?
灵秀晃悠两下身子,朝后拱了拱——她说你怎这不老实?
好在不是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喊过两声之后,她脸上一片臊热,屁股上仍旧顶着,人却还不言语,顶得她心慌意乱,几乎要跳起来收拾他——还有完没完,碰了别人还想碰我,当我是啥了?
欠你的?
飘忽间,琴弦动了,灵秀看到自己趴在床上,青花瓷的旗袍被撩了起来。
她腿上穿的肉色丝袜很快就被扒了下来,连个拦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褪到了腿弯上。
她恨杨伟,恨他打着教学幌子在外背妻出轨,更恨内个姓许的不知检点的女老师,恶意破坏了自己的家庭。
水声潺潺,一片朦胧。
灵秀嘤了一声后,又拱了拱屁股上那个不老实的人。
她把目光定在贾景林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不善言谈的人的脸上,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传宗接代之外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念头?
那黑黢黢的脸跟外面的天一个颜色,偶尔抬下头,眼神尽是闪躲和游离。
叹了口气,随后灵秀又把目光转向褚艳艳,她想问她,当初背着男人胡天胡地时是怎么想的,贪一时之欢难道说连后果都不考虑了?
心也太大了吧!
二人在那支支吾吾,灵秀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个什么,但涌入体内的感觉却异常清晰,一下子又一下,在她屁股上来回拍击着。
她问自己有多久没做爱了,记得上次跟沈怡夜谈时还问过这个事儿,不过当时姐妹儿心不在焉,问也等于是白问。
呱唧呱唧地,这干涸的心田在猛然间被注入一股暖流后,灵秀梗起脖子本想喊出声来,一时间竟又看到了秀琴。
灵秀紧紧拉住儿子的手,熟悉且又陌生的一切让她很紧张,她不时瞟着身后的儿子,又忍不住瞥了瞥秀琴背心里头那两团鼓囊囊的奶子。
到底中间都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搞上的?
我怎啥都不知道呢?
给顶得思绪紊乱,哼唧中,灵秀骂了起来。
臭缺德的,咋连妈都分不出来?
白养活你了!
她紧抓住儿子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又气恼恼地说,你妈比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