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哭腔,夹杂着沉沉下坠之音,又带着股徐徐升起的激荡,撅起屁股朝下一砸,龟头便破开阻力挺进了一多半,“我是香儿。”
叫嚷中,龟头被死死钳住,他把上身贴在了琴娘挣扎蠕动的身体上,一遍遍呼唤起来,“我是你儿。”
酒气熏天,又带着股带带的忧愁,但海飞丝的清香仍旧如一缕甘泉,在这一刻涌入到书香的心底:“娘,我是你儿啊。”
琴娘身子猛地一绷,书香又叫了一声,琴娘没说话,但很明显——感受到了书香嘴里这个除了妈以外最亲最近的称呼,身体又剧烈晃抖起来。
在这份迟来的爱的面前,书香朝里钻着顶着,他要把那股压抑在心底里的苦闷释放出来,他要让琴娘知道,这回他不躲了,确实,他也不想再躲了,深入在这潮湿紧窄的炙火中,把自己能给的这份心力都现出来。
琴娘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却也把手掐了过去,死死抠在书香的腕子上。
书香知道她苦,咬着牙任由她发泄着,同时也把自己对她的情欲真切表达出来——长喘着,扬起屁股继续抽动起来。
“我早就该和赵伯起挑明了。”
噗嗤噗嗤地,他听到了穿梭其内的响动,若不是喝了大酒,若不是头两天连续做过,恐怕此时此刻非当场泄出来不可。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他抖动身体上下起伏,气喘吁吁地说着,“我再也不当缩头乌龟了。”
持续抽插之下,湿滑的身体让交合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畅快,不知何时,琴娘掐在他胳膊上的手已经撤了回去,这让他更加兴奋,也能够更加集中精力去表达情感,去感受琴娘的紧致,向她诉说心里的悲苦。
“我也能给,我不让贾景林欺负你。”
在琴娘几欲无声的颤抖下,心声流淌出来,最后归于一个娘字,他就这么一遍遍地呼唤着,在快感中听着琴娘的心跳,又在啜饮中模糊了眼角,直至汗如雨下,跌趴在海飞丝的清香里。
如水的月光打窗子上泄进一道惨白清冽的光,如大网一般罩在头顶,漆黑中,书香趴在琴娘柔软且又紧绷的身体上,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蠕动,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像死鱼那样任人摆布,因为他不想被人左右,痛并快乐,就在温柔乡里苦苦挣扎着。
“他们不是人,他们都不得好死。”
只觉这一刻的鸡巴被琴娘火热的身体紧紧箍裹起来,且来回不停地收缩挤压着。
“我也有鸡巴。”
宣誓过后,他扬起上身,在忽明忽暗中像行驶在水中的船儿那样摇晃起来,“到时我跟他摊牌。”
在这午夜时分,交织在一起的声音沉闷而又有力,真切地在屋子里四处回旋扩散起来。
像是感应到了这份急躁,西场下的三角坑里也跟着一起喧闹起来,吱吱地,呱呱地,发出了或长或短的应和声,好不热闹。
天地一片苍茫,不知是不是因为下了雨的缘故,半空中的月儿很亮,连青龙河的水面看起来都比往日宽阔了许多,在沟头堡桥头几处闸板断开的缝隙里,它湍急地拍打着,气贯长虹。
然而当它涌进伊水河的怀抱里时,又被其温暖的胸怀温抚下来,相互交织缠绕,顺着旧时的十二里弯盘着沟头堡蜿蜒曲折地向南流淌下去。
啪啪声不知又持续了多久,琴娘的手再次抓了过来,掐在书香的腿上。
“我就从这屋睡了,被打死也认了。”
书香咬着牙朝里杵着,他越杵越快,越杵快感就越强烈,“我要来了,娘,儿要来了。”
在起伏中低吼着,死命朝那个紧实的屁股上砸,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把自身对琴娘的亏欠弥补过来,唯有这样才能令人找到归属。
恍惚中,书香听到琴娘叫了声“香儿”,那声音紧绷滚烫且又细碎,仅有的刹那却十足的令人销魂蚀骨,他就试图摸摸琴娘的咂儿,然而在这朦胧的呜咽声里,时间哪容得他去给琴娘把上身的裙子褪掉,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夹裹下,书香“啊”地一声伏趴下去,形如攀爬中的壁虎,控制不住地叫起了“娘”,剧烈的喘息中,书香又叫:“啊呀,娘,娘啊。”
随着阴道的收缩翕动,一股股热流也激射出来,突突突地浇在避孕套包裹的龟头上,感觉就像是浸泡在温暖的三角坑里,骨头缝都给滋酥了,他绷紧身体,朝里猛地一杵,整个人瞬时挺成个棍儿。
“妈啊,夹,啊,夹死我啦。”
紊乱的呼吸中,他想起兜口里的弥勒,一阵眩晕翻转,他把东西强行塞进琴娘的手里,床又晃了几下,他四仰八叉躺在上面,微眯的眼角一片明亮,他又成了捕鱼网里的一条鱼,欢快舒畅,垂死挣扎。
想问琴娘要去干啥,到最后书香也不知说的是什么,连鸡巴上的套是怎么摘下来的都不知道,至于说跑去了哪里,或许是琴娘把它摘下来一并给扔掉了吧,这就更说不清了。
然而一夜之间,世界又恢复成原来该有的模样,盯农活的一直在盯着地里的农活,看球的也都在大谈特谈这届世界杯与往届的不同,地面仍旧阴湿一片,阳光普照之下,上面残留着昨天走过的脚印,黄土之上黑黢黢的,凌乱却又显得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