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打着气,也在给自己打着气,“甭管是在沟头堡,还是在陆家营,我,你就给我穿,到时……”
正当书香心猿意马,和秀琴定这城下之约时,院里传来的声音便强行插了进来,打断了他。
“杨哥你干啥呢?啊!”说话之人正是焕章。“利索点我说!”
“好久没跟琴娘好了,到时你就给儿穿上连裤袜,让儿好好伺候伺候你,看看我琴娘在炕上到底有多骚……”书香抽出手指头放进嘴里吮吸了口,淡淡的腥臊刺激着他的味蕾,同时也刺激起他隐忍的性欲,“真想现在就崩琴娘。”
他知道不能恋战,当下立马退出茅厕。
“嚷嚷啥,刚解完手。”
抑制着内心里激动的情欲,对空回喊了一嗓子,随即又冲着厕所里头扔了一句:“过后,麦秋之后吧。”
“琴娘乐意让你崩,知道委屈你了,啥时想了就找琴娘来,甭想别的。”
这便是这晚书香听到琴娘甩给自己的最后两句,“等这阵儿过介,琴娘洗干净身子,随你便。”
焕章打院子里跑出来时,书香杵在茅厕外头又点根烟。
“晚不了。”
他知道哥们心里惦记着啥,“回屋我跟我妈再念叨一声,不就结了。”
火光虚闪之下,书香看着焕章的脸,想来兄弟也猜不到刚才自己都干了啥,心里一阵颠簸,也说不清这期间的滋味到底是啥——稀里糊涂吧,爱鸡巴咋地咋的吧,总得有个取舍,咋能都护撸过来呢?!
“我妈说啥了都?没提我吧?”
“啥?”
“我说我妈跟你都说啥来。”
“也没说啥,就抽根烟……我说你还惦着听啥?”
“不能吧?向来没这么痛快过。”焕章嘴里嘀嘀咕咕,“要不说点啥都不像是我妈了。”
“我说赵焕章,她怎就不是你妈了,啊,怎不是的!”
“不(是)内意思,就惦着问问她怎变了似的,还学抽烟了。”
忽明忽暗中,焕章嘬着烟,倒呵呵起来,“你知道。在陆家营我被数落惯了。”
回想着往日情景,他摇起脑袋叫了声“哥”,继续道:“碎嘴唠叨的,你琴娘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忽然一反常态,我反倒还有些不习惯。”
“嘿你看看,还有这癖好,那回头让她接着数落你。”
“别别别,放着省心不省心,还找不肃静?不脑瓜子挨驴踢了。”
笑声之下,焕章吐了个烟花,朝着黑暗中的书香说道:“哥,就算心里不乐意,我也没再顶撞过她。”
回到屋内,老姐仨仍旧端着酒杯在喝,眼瞅着第二瓶二锅头已经见了底。
“这一准儿是拉线儿屎了。”褚艳艳望着打外面走进来的人跟内姐俩说,又说自己喝的有点冲,“你俩别走了都,都睡我这儿。”
扫了一眼柴灵秀,书香在注视中回到自己座上,尽管不用事事相告,扒拉完饭,仍旧把晚上要出去的情况转告给了柴灵秀。
“楞会儿我跟焕章去收费站洗澡。”
原本计划去东头洗,焕章不回来了吗,这晚上也就不便再去陈云丽那。
口袋里掏钥匙,他掐算着来回的时间,怕柴灵秀担心,就又找补了一句:“可能要晚点回来吧。”
“走前儿把手巾和洗发水啥的都带好了,门锁上,去后院跟你爷你奶再言语一声,”柴灵秀叮嘱着,心道吃饭还挂腰歇儿,准是抽烟去了,又见他一脑门热汗,挥挥手,把钥匙递了过去。
“家里有刨冰,哥俩可别贪多,听见没?”
两手相触,书香刚想问妈啥时买的刨冰,却见她目光炯炯始终在盯着自己。
那乌黑的秀发微微颤摆,莹润的脸蛋上隐隐泛起一层红粉,他心里一阵突突,耷拉下脑袋时,如同揣进口袋里的钥匙,便把要问的话硬生生咽到了肚子里。
到家先喝了半瓢凉水,然后给自己找了件脏衣裳,除了洗发水,香皂和手巾,手电筒和驼笼也都给书香整了出来,算计着还落啥没带着,就又把早前的“嚼子”和乙烯袋子取了出来。
“差不多了吧。”
清点过后,他问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