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烟火在剧烈的咳嗽之下,一同被手掩饰起来。
“从没嫌过。”
僵硬的身体叠在相框中,书香替琴娘觉得悲哀,“他们真没欺负你?你告诉我!”
这一刻,血贯瞳仁,他真想找自己大爷言语一声,让他把赵伯起给弄了——你他妈乐意当王八别祸害人呀,却又在氤氲的烟雾中渐渐沉入到泥沼中,难以挣扎,没有底气。
“上坟的内次赶集,知道琴娘干啥了吗?”
稍稍回想,书香就忆起了内个午后在马圈时的情景。
他“嗯”了声。
“琴娘就想把身子……能给的都给你。”
质朴无华的女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光是这份勇气就足够令人敬佩。
他羞愧,他耷拉下脑袋。
他不是没玩过女人的屁股,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绝不是因为施舍,这也绝不是因为怜悯。
“娘”叫着,看向琴娘时,他一脸迷惑。
“你甭考虑你兄弟,咱娘俩的事儿他管不着。”
浑浑噩噩之际,手被她牵引过去。
摸到肉体时,书香一惊:“奶罩?”
手顺着肌肤往下滑,他又一惊:“内裤咋这小?”
琴娘的改变打破了他对她的认知,可能谁都会个改变吧,他这样想……
“这礼拜回介吗?”
铃声响过,书香用手捅了捅焕章。
“怎了杨哥?”焕章放慢了脚步,也压低了声音;“掂着干啥?”书香舔起嘴角,摇了摇脑袋:“我也没琢磨好呢,到时候再说吧。”
黑下窥视父母操屄的事儿书香对谁都没讲过,而内晚的经历在众多经历中也算不上多惊险。
琴娘走后,他穿好衣服悄悄溜到了锅炉房里,点了根烟,耳朵便贴在了暖气管子上。
嗖嗖的说不好是风还是别的什么在呜呜,传进耳朵里,初时尚有些嘈杂,一袋烟未抽完便适应了。
聆听着动静,啥都没有。
本以为就此打住,一切都回归到黑夜的沉睡中,本来嘛,估算到琴娘在套间滞留的时间,想必就算说话此时他们也该说完了,至于说内方面的速度,只窥听窥视过一次,谁又知道具体长短?
但事情就这么巧合,当第二袋烟燃起时,冰凉的暖气管子总算有了一丝活气,在呜咽声中,耳朵里传来了几道细不可闻的响动。
“你问我是吗?”先入耳的是妈的声音,听起来带有质疑,但还不算太模糊。
“那……你说……”
“我说什么?你这人心眼怎这么小。”
书香嘬了口烟,差点因此跟妈去理论关于自己心眼的事儿。这当口,令人厌烦的声音再度传进他的耳朵里。
“别……”这讨厌的声音有些理直气壮,有些得寸进尺,“从……谁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个鸡巴。
听得斑斑落落,书香把烟一扔,脸贴在墙上,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搞计生的确是非多,妈也说过闲言碎语不少,容易让人误会,但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对她颐指气使?
听他那狗鸡巴话,书香心道——我说今个儿怎无缘无故把我赶出来呢,合著是有事儿要背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