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机会再请赵哥。”
还不忘念叨桑葚的各种好来,让焕章稍等片刻。
焕章推了他一把,塞钥匙的同时和许加刚保持着距离。
“又喝多少?”
他皱起眉头问了声,鼻间酒气熏人,不知这厮喝了多少。
“不到一瓶。”许加刚从兜门里掏出了万宝路,让了过去:“大不了去体育室睡觉去。”说话间可就从后门引着焕章走了出去。
万宝路面前焕章摆手拒绝,与此同时压低了声音问道:“上次给的还有吗?”
许加刚“哦”了一声:“啥?”
转瞬抓挠两下卡巴裆,也压低了声音:“过瘾吧!”
这过程他续了根烟,眼睛虚眯起来,脸看起来特别红,摇摇晃晃行走在校园里头,可能酒喝得确实不少,就有些抽羊角风,“走,带你再听个好的介。”
“抽屉里的?”
焕章一边问,一边朝着身后不远处的杨哥使了个眼儿,随之拐过墙角。
“哦,你听了?”
迎面撞上摘桑葚的,他就抢了过来,冲着焕章神叨叨地来了句,“这玩意可解酒。”
当即扔进了嘴里,“跟他妈咂儿头似的,看着就想嘬。”
还扔给焕章几个。
“对了赵哥,骑马内事……”一路上喋喋不休,踢开体育室的门许加刚又把烟让了过去。
焕章捂起鼻子,除了难闻的酒气似乎又闻到一股臭脚丫子味,不得已,这才把烟接在手里:“不都说了吗,我己个儿又没单独骑过。”
“我可问了,”话说到一半便停下了,许加刚对着烟屁猛嘬一口,烟雾缭绕时,整个人舒爽地打了个酒嗝。
“你妈内晚”,烟头扔了之后就四仰八叉躺在了床垫子上,“琴娘让我骑的。”
“我舅又不在身边盯着,怎么骑?你以为你是佐罗吗?再摔死你。”
烟抽完了,除了风扇嗡嗡的,也没再搜寻到什么新鲜玩意,见许加刚躺在垫子上嘚屄嘚没完没了,焕章就不乐意在这闷着了,“你屄鬼念什么呢,话怎这么密?喂,喂,我说你屄可别尿炕。”
许加刚从垫子上腾地坐了起来。
他老脸通红,看向赵焕章时,他伸手在四下里胡撸着捏起个桑葚,扬起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
吧唧声中,桑葚在那厚嘴唇上时隐时现:“那磁带可花了我不少钱呢。”
思想认知或者说从精神层面上讲,上了秀琴之后起码能有个立竿见影的效果,为此他也曾多方设想过,比如说赵焕章见自己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然后他会当着众人的面把其踩在脚底下,像爹训儿子那样告诉他:你妈被我睡了,这就是跟我斗的下场,并且把其母亲在床上的风骚表现一一讲述出来,让赵焕章从此再也抬不起头,彻底沦为他人眼里的笑柄。……
可事实上这种玩了别人母亲后的愉悦激动以及产生出来的控制欲、成就感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可以任你为所欲为——拿出来四处显摆,而赵焕章也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认怂了。
令人更为惊讶的是,自己现在的局面——为何还会低三下四?
简直没道理吗!
“多少钱?”
“就这么怕你妈?”
似是酒后吐真言,然而当着焕章的面许加刚并未继续之前的话题,他很激动,也很兴奋,“琴娘多好的人。”
操起沙哑的声音,一发不可收拾,“不是我说你,琴娘,你就不应该气她。”
那撅起嘴的样子就跟猪拱子似的,忍无可忍之下焕章踢了他一脚:“问你话呢?”
像是被踢醒过来,许加刚嘿嘿两声后才想起手里捏着的桑葚,他猛地一口吞掉了它,嘴里仍旧嘟嘟哝哝:“哥,要不你也来条丝袜玩玩?”
焕章被这没头没脑搞得越发心烦,想起什么时,既觉得对方行为怪异,不免又对其心生一丝怜悯,隧又骂了句:“没那屄事儿。”
见他晃晃悠悠地又躺倒下来,忙又问:“哎我说,内玩意从哪搞的?”
“让不让骑?”
神经病嘴里又暴风骤雨般念叨起来,然后话闭忽地又没了言语。
焕章看着眼目前这个将死之人,估摸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又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