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人群凑到炕边,挤了过去。
“这孩子咋变这样儿了?”
“粘人不好吗?”娘娘起身说着,朝外走去:“我这个妈可不怕粘,让三儿今晚跟我睡。”
“那感情好。”
看着妈似笑非笑的样儿,书香翻起白眼,又秃噜地吸了口粥:“那你跟谁睡?”
嘴里含了块热豆腐,“跟我琴娘作伴吗?”
当堂屋菜刀响起来时,耳边这才响起妈的声音:“别多晚才睡。”
“依我看,你们娘俩一块都上东头得了。”
书香正欲挤窝窝,娘娘从屋外探进半个脑袋,他刚嘿嘿两声,妈就掐了过来:“笑不是好笑,准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妈……”内手九阴白骨爪的威力他至今不敢或忘:“啊~妈。”
众人大笑,书香脸红,咸菜端上来时,他发觉自己胃口大增。
“杯酒释兵权!”
“烛光斧影!”
这话从杨庭松嘴里说出来并不新鲜,文史一家吗!
而徐怀玉也曾说过。
评书书香可是从小听到大的,耳濡目染不说倒背如流,起码也是张嘴就来。
出西门去东门,路上书香还琢磨自己爷爷说的这句话呢:“帝王将相贩夫走卒,人离不开钱权名利!”
淡淡的拂柳西风,
小楼寂夜锁清愁,
花谢花落去也匆匆,
离愁溢满画帘中。
斜月如钩,为谁消瘦?
回首烟尘,几许朦胧,
欲语还休珠泪流。
斜月如旧,西风又拂,
回首尘缘,几许愁梦,
恰似一江春水东流。
回首尘缘,几许愁梦,
恰似一江春水东流……
凸月如旧人如旧,春风又拂歌又拂。
拉长的影子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伴着小曲多诗情画意呀。
“云丽,你和三儿先回去睡……”歌声戛然而止,书香立定在墙壁上。他伸了伸手,整个人就从墙壁上扑腾着飞出来:“几点回来?”
“说不好?”
“不好说吗?”
“你二哥要结婚了,人家三请五请总不能不去吧。”
“大……”书香叫了一声。
他想象着自己应该摊摊手,或者是冲过去拥抱杨刚,但又觉得这个动作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就仰起头来:“你跟我娘娘在家时,甭喝酒。”
月圆的日子终究有限,书香眼里映烁着这个于他而言曾是山一样的男人,自己终于快和他长得一样高了:“大,你听我的。”
倾吐出来,他又笑着说:“我要是陪她,你喝多少我不管你。”
目送着大爷,书香把嘴贴近云丽的耳旁:“回家睡觉,我要甭你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