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黄蓉竟觉口干舌燥,周身燥热,胸前的一对乳峰酸胀难忍,心中暗叫不好,她这段日子奇遇连连,身子变得极易动情,稍加挑逗便乳汁横流,昨夜肉搏尤八之后,更有加剧之势。
她螓首低垂,但见胸前已渗出两点奶渍,颇为碍眼。
黄蓉只觉苦不堪言,心知如此下去迟早会暴露身份,情急之下,连忙凝神静气,平复心绪,对身外之事充耳不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觉欲念渐退,才暗暗长出了口气。
她仔细推敲两人之前言语,令狐冲夫妇已然落难,魔教已知她正赶往扬州,正等着她自投罗网……越想越心惊,前路荆棘密布,襄阳群雄也对她翘首以盼,一股无形之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立即调头返回襄阳。
可是再有两三日便到扬州,“蒙古密使”之事也有了眉目,如她当初所想,此事关系重大,如何能功败垂成?
柳三娘与那密使素未谋面,她又只身前往……念及于此,黄蓉眸子一亮,暗忖若是探听到他们约定的地点,她便可冒充柳三娘前往,凡事便在她的控制之中。
与其和他们不紧不慢地耗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擒下此二人,凭她的手段,定可逼问出底细,到那时,她便可迅速潜入扬州,破坏魔教与蒙古人的阴谋。
想到此处,胸中豪情又生,斗志昂然。
一念之间,黄蓉便下了决心。她渐渐放缓车速,使车马慢慢落在队伍后面,车内二人云雨正酣,对此毫无察觉。
前方一处急弯,马车已落后众人颇远,待到众人完全消失在弯路尽处,黄蓉见四下无人,心道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她循着呻吟声算出两人方位,悄然挑起身后草帘,乍见两人蠕动身影,便弹指而出,但听两声闷哼,两人便如烂泥般瘫倒在竹席上,声息皆无。
官道两旁皆为树林,间或夹杂着若干通往各处村野的小路,黄蓉拣了一条最荒凉的驱车转入。
行了里许,路便到了尽头,黄蓉挑些树间距离较宽之处继续深入,左转右拐,穿透层层叠翠,又行了片刻,来到林深之处,枝叶繁茂,再也前进不得,眼见此处人踪绝迹,黄蓉才停了下来,将马匹拴在树干上。
黄蓉挑帘进入车篷,只见两人衣不掩体,相拥倒在草席上,柳三娘露出了一对雪白奶子,那周阳胯下更是悬着黝黑的阳具,端的不堪入目。
黄蓉见状芳心大羞,暗骂无耻,但转念一想,此刻不是计较小节之时,便硬着头皮上前,先封住两人内力,再拍开穴道。
两人乍一恢复神智,见到“车夫”站在面前,不由大惊失色,周阳斥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柳三娘拽了他一下,抱拳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阁下是何方高人,请不吝赐教。”
黄蓉缓缓坐在檀木凳上,故作镇定道:“把衣服穿上说话。”
两人虽是荒淫,终也有廉耻之心,连忙穿衣提裤,束好腰带。
黄蓉见柳三娘神色有异,似乎在暗暗吐纳,便冷笑道:“休要枉费气力了,纵是王重阳再世,也休想破解我的独门手法。”
柳三娘只觉内力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心下大惊,表面却不露声色,闻言强笑道:“阁下好手段,只是小女子不知阁下为何要费尽心机暗算我姐弟二人,若是求财,小女子悉数奉上,若是求色嘛……咯咯……阁下大可不必如此周折。”
她面上春潮尚未褪去,言罢更是缓缓扭动腰肢,媚态尽现。
黄蓉心中鄙夷,念及魔教对她家人的迫害,几日前更糟她与魔教众高手合围之苦,不由芳心恨极,见她正风骚坐起身,不由飞起一脚,只听“嘭”的一声,顿时将她踢得撞上车篷木壁。
柳三娘惨叫一声,身子滑落车篷一角,嘴角已渗出鲜血,不由怒道:“大胆……你……胆敢如此对我……你可知姑奶奶我的来头?”
黄蓉冷冷道:“你不就是魔教朱雀堂的柳三娘吗?久仰了。”
“你……”柳三娘猝不及防,顿时语塞,寻常江湖人物见到魔教中人,避之唯恐不及,此人已知自己身份,却毫无顾虑,不由脊背发凉。
那周阳见此情景,吓得面目惨白,颤颤巍巍道:“好汉息怒……有话好商量……”
黄蓉给两人一个下马威,顿觉出了胸中一股恶气,冷冷盯着两人,心中暗暗盘算,如今自己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魔教,行事务必要加倍谨慎,今日逼问出底细之后,断不能留下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杀意既生,便再无顾虑,黄蓉缓缓道:“柳大堂主,你可知我的来头?”见两人目光茫然,遂站起身,负手而立,清笑道:“落英神剑桃花下,碧海潮生云影间。”
二人听闻“车夫”竟发出女子的动听娇笑,本已错愕万分,柳三娘闻言更是面如土色,颤抖道:“阁下……来自桃花岛?”
话音未落,但见眼前“车夫”乍一转身,衣衫袂动,斗笠与长衫骤然甩落,一头绸缎般黑亮长发随风飘散,待转过身来,二人眼前一亮,一名风姿卓越的绝世美妇亭亭而立。
美妇人一袭黄衫,巧笑靓兮,一边将秀发挽成云髻,一边淡淡道:“我便是马上要钻入贵教天罗地网,插翅也难飞之人。”
柳三娘颤声道:“黄……黄蓉……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