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倒了一杯,脚步声由远及近,复又变远,我觉得他可能忘了摁上瓶塞。
很快,小分头“嗯”了一声。
没能捕捉到女性的声音。
“少来点呗。”
他又挪了几步,平海话,这声音越发耳熟。
女性没吭声,男声索性也消失了。
好一阵,得有十来秒吧,小分头兀地“哎”了一声,粗着嗓子,颇为恼怒,极其不耐烦。
窗外的女人又笑了笑,她裹紧睡袍,欠了欠腰,男的啧了一声,前者没理他。
五六秒后,一阵窸窸窣窣,女性似乎轻呼了一口气,小分头吸吸鼻子,踱了几步,不想转眼就是一串“咕咚咕咚”,跟着她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不好这算不算一声叹息。
小分头也有样学样,一吐就是三声,他大概自觉幽默,还笑了一下。
没听到女性的回应。
镜头再移上去时,那具莹白胴体毫无征兆地摊在眼前,脸微侧着,柔美圆润的五官于潮湿的发丝间隐约可见,双臂自然舒展,白奶像俩包子,直挺挺的奶头扯出一抹阴影滑过绵软的球体,再往下,平坦的小腹轻轻起伏,右腿支棱着,左腿伸直耷拉在床沿,胯间是阴影里的浓密黑毛和一抹丰隆的赭红软肉,我瞪大眼盯着那里看了好一阵,老二不可抑制地愈加坚硬。
难说是不是错觉,橘色灯光下,她通体闪烁着一种微透的粉红色,似一块即将消融的什么糕点。
床尾不知何时多了一屉抽纸,左上被子的一角露出一条狭窄的黑红网纱,至于是不是内衣裤,我可就说不准了。
“再来点?”
男性突然问,之前他“咕咚咕咚”的,约莫是又闷了一次。
没音。
事实上,那具胴体纹丝未动。
片刻,随着一溜儿轻微的脚步声,小分头单手叉腰出现在镜头里,边走边在胯间撸了一把,老二挺长,套有没有捋平不清楚,反正根部是露出了一截,粗度倒一般,可能还不如我,但龟头巨大,夸张而奇特地隆起来,远看像把起钉锤。
我以为他刚刚完事了,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那张耷拉着狗毛的侧脸于摇摆间打跟前一闪而过,我觉得眼熟,乃至心里禁不住一颤。
我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后退一下,但不知为何,终究没有付诸行动。
小分头背对镜头叉了会儿腰,完了捋把头发,蹲到了跟前半张着的胯间。
他凑上脸,深吸了一口气。
条件反射般,那双肉感白腿猛地一抖,夹住了他的脑袋,与此同时,女性仰仰脸,似要撑起身子。
可惜洗剪吹反应更快,豹子般扒开两条腿,顺势窜上了床。
也许是灯光问题,橡胶圈儿看起来是粉红色,直愣愣的老二刮过膝盖,滑过大腿,最后许是抵在了丰满的腿根。
整个过程中,女性只来得及一声轻呼。
小分头径直拱上脸颊磨蹭了好半晌,逐渐紊乱的呼吸中不时“么”地一声响。
女人躲闪着摆了摆头,隐约能看见她扬起手,又放了下去,白皙丰腴的脸蛋上似醉酒般升腾着一抹潮红。
我极力想要看清那张脸,心头却禁不住一阵狂跳。
不出所料的是,很快便传来几声“呜呜呜”,大概被男的死压着,女人压根就没躲,倒是一只小手攥住他的胳膊肘,捏了又捏。
好在没几秒,小分头就撤回了嘴,两人兀自喘息着,许久都没动作,直到镜头晃了晃,在窗外的一声轻笑中,他搔搔痒,说:“后山还有滑雪场。”
普通话。
虽然不知道这话啥意思,但他确实是这么说的,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