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摇晃着回到窗口时,首当其冲是男性肌肉紧绷的瘦屁股,他微屈着膝,两手卡住身前柳腰,提线木偶般腰胯挺动得又快又直,简直跟打哆嗦一样。
女性双膝并拢,脚掌微翘,脸大概埋在床上,隐约可见一头青丝和攥住棉被的手,悬在身侧的右奶子在冲击中甩得不亦乐乎。
弥漫在橘色灯光里的依旧是大提琴曲,这首我倒听过,《月亮河》,赫本在《蒂凡尼的早餐》里唱过,只是这婉转哀伤的旋律跟眼下野兽般癫狂的肉欲节奏反差过大。
外面的两位也是气喘吁吁,男的顿了顿,画面便摇摆着离开了窗口,跟着把多半个三角区纳入视野,约莫是搁到了墙上,可惜不太稳,在巨大的摩擦声中晃动几次后,随着男的喉头的一声滚动,镜头一路坠落,当扫到灰色地毯和白色墙根时,就不动了。
作为观众,我和它一起被舍弃在了墙角。
运动却在继续。
竞赛般,身旁男女的喘息越发急促,然而除了偶尔挤出的一声无可名状的“咕叽”响,再没其他声音。
老实说,多少让人有些不自在,我都替他们难受。
相形之下,室内的声响越发显得肆无忌惮,倒像是专门给外面配音似的,虽然变得模糊了些,却无疑是一场暴风骤雨。
雷阵雨——没多久,可能一分钟不到,拍击声骤然停止,女性又惯性似地闷哼了一下,之后便是粗重的喘息。
外面的两位大概也不得不缓缓劲,女的不清楚,男的极力调整着呼吸,呼噜噜的,这货要没咽鼻喉炎,就是杆老烟枪。
片刻,里面“啪叽”一声轻响,接着传来了脚步声,“水真多。”
突然有男声说,带着喘息的冲劲,这些字离了嘴也就散了架。
没能听到女声。
脚步走走停停,辗转腾挪了半晌,再停下时又是一句“水真多”,依旧是平海话,完了还笑了一下,干巴巴的。
得承认,有些耳熟。
笑音未落便是一声“啪叽”,小分头吸了吸鼻了。
跟着是一阵窸窸窣窣,女性咂了咂嘴,长吁了一口气。
隐约听见她“哎”了一声,却在骤然“啪”地脆响里变成了惊讶的“啊”。
我以为女声会说点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
很快,又是啪啪两声,一轻一重,再跟着这声要响亮许多,女声不由闷哼了一下。
这当口,几乎销声匿迹的女人条件反射般地笑了笑,片刻又“哎”了一声。
跟上个视频里一样,男的呼吸总是时轻时重,哪怕喘息已趋于平稳,没一会儿,镜头便在这极具个人特色的呼吸中冉冉升起。
墙上雪白的浪花底部勾着一抹绿莹莹的光,不知打哪儿反射而来,像一团鬼火。
摇曳的画面里,小分头半弓着身子,攥着老二在女性的胯间飞快地戳了一下,有没有进去不清楚,但随即他扬起左手对着肥臀就是一掌,毫不含糊。
“啪”地脆响中,女性细腰一抖,胯侧圆润的曲线都颤了颤,她脸埋在臂弯里,没吱声。
我不知道这货是否惯常如此,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
小分头有样学样,也吸吸,跟着捋了把狗毛,躬身掰开了眼前的肥白肉臀。
一动不动地盯了几秒,直至前方隐约“啧”了一声,他径直蹲下,把脸埋了进去。
女性似乎拱了拱腰,便没了其他表示。
一时间,只有屋外男女几不可闻的喘息。
乳房耷拉在床上,腋下似溢出一抹黑色,柳腰塌着,下面圆润的轮廓越发显得硕大肉感。
我觉得男性的脑袋微微在动,却又不敢肯定,倒是他那个半弓步看起来无比滑稽。
好一会儿,哮喘发作般,小分头猛喘了几口气,接着,那颗洗剪吹脑袋确切无疑地抖动起来,一阵喝面糊般的吸溜声后,是一连串响亮的“啵”,他捣蒜般点着头,死命揉捏着臀侧的肥白软肉,大概十几下后,又一头扎下去,没了音。
以上过程中,女性只是欠欠腰抖了抖脚,这时开始猛烈地吸气,一声又一声,抽泣一般。
可能有个二十来秒,她兀地仰起脸喊了一嗓子,尖细,却又掺着些许沙哑,搭在床沿的两只小脚也摽着翘起来,痉挛似地抖了好几次才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