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躺一跪的俩人顶着马赛克在模糊的画面里行交媾之事,我突然就生出一种荒谬感,我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精力对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关心,或许这个问题真的经不住推敲,几乎一瞬间,莫名的不安似网吧里无处不在的塑料腐臭,兜头浇下。
我赶紧点上了一支烟。
诺基亚的经典铃声至少响了二十下,连我一个观众都听得不耐烦时,寸头总算起身下了床。
电话一打就是五六分钟,他在屋里兜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不时还要撸撸老二。
大部分情况下是对方在说,他要开口无非是“没空”、“知道”、“烦不烦”和“操”。
整个过程中,女人侧卧着身子,一动没动,包括中途被男的拍了一下屁股时。
扔下电话,他拽住俩腿把女的拖到了大床的右对角,跟着又在肥白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大概是示意她换个姿势。
女的抬了抬头,没动。
寸头便强行把她翻个身,又捞着腰让屁股撅了起来。
接着,他左脚踩在床上,右脚立在女人两腿间,屁股拱了几次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挺动胯部。
于是耳机里便传来了拍击声,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直至两分钟后诺基亚又叫了起来。
同上次一样,一声又一声,单调而凄厉,他没接.而是放下左腿,换上右腿,卡住细腰,一通猛操。
寸头上身本就不壮,臀胯更是紧窄,这就越发衬得身前的屁股肥大,当他一次次弓着身子撞下去时,白肉都贱了起来。
这些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却过于嘈杂了。
大概十几下后,女的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她的脸应该埋在床上,只有镜头下的脚随着节奏一抖一抖的。
像是得到鼓励,男的也叫了一声,他仰着脸,并没有因为铃声消失就停止身体的冲击。
那一刻我甚至琢磨着自己能否搞得像他这么快。
风暴又持续了二十来秒,女人在啪啪巨响中断断续续地叫了好几声,后来随着老二滑出,她就趴到了床上。
寸头也达到了体力极限,叉着腰,上气不接下气,他像个罚点球的运动员那样,在镜头前辗转了好几个来回。
《新闻十六点》的片头响起时,寸头总算强行停止喘息,他走到女人身后,贴上去,拱了几次,不用说,此形象无比丑陋。
有个十来秒,应该是进去了,他就这么大岔着腿,挺起跨来。
大概是此姿势不舒服,又或是袭来一种心肌梗塞的预感,没搞两下,他撑着床爬了起来。
接下来,他又在镜头前走了个来回,仰着头,叉着腰,还即兴撸了把套套,没准儿真把自己当运动员了。
女的探下腿,似要翻身。
男的边靠近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捞着腰把她扶了起来。
又是跪爬的姿势。
女的没吭声,头发打肩头滑过,盖住了肋侧的乳房。
男的弓着背,双手掰开了眼前的肥臀,与此同时还吹了声口哨,跟着毫无征兆地,他抬手在臀瓣上扇了一巴掌。
女的明显抖了下,有些不满。
然而迎接她的是第二下、第三下……
直至我也不知道的第十几下,很响,比适才的撞击声都要响,而且越来越响,女的欲挣扎,被抵住脚、按住了腰,等她蹬开腿,跪坐在床上,吼了声“心疯了你”时,寸头又仰着头叉起了腰。
我觉得他笑了,但听不到声音。
屁股自然一片通红,特别是左侧臀瓣,可能是女人肤色太白吧,隐隐瞥上一眼竟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很快,男的又把她扶起,往床沿捞了捞。
女人回头看看,并没有说话。
男的凑近,又捅了几下,整根进,整根出,随后,突然,一把给避孕套揪了下来。
他随手丢下去,正好掉在抱枕上。
我不由一阵恶心。
大概又搞了两三下,女人才意识到什么,她回头,蹬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牢牢抱住。
我只听见一声低吼,接着就没了音,从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