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闷哼断断续续。
深色的软肉露了出来,黑毛油亮蜷曲。
咕叽咕叽。
啪啪声也逐渐响起,清脆,刺耳。
终于,半只巨大的扇贝现于眼前,吐着乳白的黏液,像史前软体动物半眯着的眼。
那清晰的褶皱在不明物体的冲击下,捋平又缩紧,亮晶晶的红色黏膜火一样灼人眼睛。
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刺激不?”像排练好的台词,陈建军总算说。
理所当然,那条橡胶膜包裹着的棍状物也登上了舞台,它英姿飒爽地一捅到底,不辱使命。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沿着软肉缓缓淌下。
母亲哼了一声。
“文化局以前那个老魏,啊,在办公室专门弄了个休息间,啊,奸淫妇女用的。”陈建军放风筝般慢慢往外抖。
母亲没说话,扇贝吐着黏液。
“这老东西,坏出花儿来了!”
棍状物又是一捅到底。
“败类!”陈建军舒口气,总结道。
“你有样学样啊。”母亲终于说。说不上为什么,她声音有点尖。
“我奸淫你就够了。”陈建军深呼口气。他这声音隆隆隆的,像耍猴的在敲锣。
“当官儿的没一个好东西。”
“是不是?”
棍状物拔到头,又重重地插到底。母亲一声轻呼。
“是不是?”
乳白色的泡沫流下来,在肛周集聚,蝼曲细小的肛毛都清晰可见,那细密纹路的右下角甚至有颗小痣。
“是不是?”
画面一颠,黑乎乎的睾丸逆着光,拍在会阴上,扯起丝丝粘液。
陈建军像是陷入了魔怔,母亲再也控制不住喉头的气息。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抽支烟,嗓子却如锉刀打磨过,干涩得要命。
“陈建军,你……”母亲声带轻颤着,似乎要坐起身来。
男人停下来,笑了笑,仿佛一切都舒展开采。
我觉得他整个人都趴到了母亲身上。
吸气声,窸窣声,或许还有亲吻声——可能是的,虽然在沙沙的背景音下,这些细微的响动如同蜻蜒在森林里鼓起了翅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很快陈建军开口了:“凤兰,我说想你是真的。”
他喘了口气。
我也喘了口气。
母亲没音。
“你知道是真的。”
母亲还是没音。
“凤兰。”棍状物轻轻耸了耸。
“哎呀,行了,快点吧,我还有事儿。”母亲似是晃了晃脑袋。她甚至蹬了蹬腿,沙发吱咛一声响。
“好嘞!”陈建军又笑笑,画面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