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扭扭脸,丢掉了手里的内裤,没说话。
“凤兰。”
“你也知道啊。”
“嗯,太过了。”
“官僚作风,僵硬丑陋。”
陈建军没说话,而是猛搞了两下。
母亲叫了一声。“轻点你,”她挪挪脚,“枯燥做作得要死,能吸引人就怪了。”
陈建军还是没说话。
“也就能邀请各单位前来参观了,啊,”母亲吸口气,“弄个展览也要搞指标呢,啥玩意儿。”
“说啥呢。”
陈建军笑笑,在母亲屁股上来了一掌。
和着长笛,他又开始加速。
“戏协的事儿,又不归我管,再说,我让他们放开手搞了,结果,整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这些词跳跃着,音符般在陈建军的喘气中被抛了出来。
母亲一连叫了好几声,脸又埋在了枕间。她似乎“切”了一声,但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切”得出来呢?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反正,”陈建军略一停顿,“还是凤兰好。”
说着,他抬起母亲的两条大白腿,把右腿扛到了肩上。
与此同时,平行声部出现了,大三和弦,仿佛响起了两三个调,一时色彩纷乱多样起来,主题的力度也越发强烈。
一种光芒万丈的感觉。
我这才发觉这音乐有些耳熟。
而陈建军仰着头,啪啪声不绝入耳。
搁在肩头的小脚也随着节奏,不住抖动。
母亲反复晃动脑袋,后来索性反攀上了弧形靠背。说不好为什么,压抑的闷哼中,发白的指节似乎都在褐色背景下变得历历在目。
风暴大概持续了一两分钟,期间母亲的腰向上挺了挺,但陈建军并没有停下来,他发出一种猪叫般的嘶吼。
随着短笛奏起,C大调转成E大调时,陈建军才停了下来。
他凶猛地喘气,擦汗,抚摸母亲的乳房,然后是脸颊。
“爽不爽,”他笑笑,隆隆隆的,“屄会咬人。”
母亲哼了一声。
“来,”陈建军长喘口气,把母亲侧了过来,接着他拍了拍硕大的肥臀,于是白肉就荡起了涟漪,随着母亲啧地一声,臀缝间亮起一抹赭红色的软肉,“换个……”
陈建军的话没能说完,画面便陷入黑暗。
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视频播完了。
是的,到此为止,拢共五十八分钟。
我长喘口气,丢掉了手里的烟头。
接下来,对着黑洞洞的播放器,我又愣了好半晌。
我犹豫着是否再开罐啤酒,但胃里的冰凉已在不经意地袭遍全身。
正是这时,手机响了,即便隔了道墙,电吉他的轰鸣还是嘈杂得丧心病狂。
我只好磕磕绊绊地向卧室走去。
是陈瑶,问我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