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萧琳去点菜的功夫,王钢拍着游侠后背:“行啊,我说兄弟,道行可够深的,连她都搞到手啦?”
边军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我在学校宣传栏上都看见了,她不就是街舞队的台柱子,后来去的警队吗?单凭游侠在盛唐集团的职位,配她绰绰有余好吧。”
“哥,弄半天你啥都不知道,这女孩我在温泉假日山庄见过,她可是市委书记萧建国的独生女,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呢。”
“噗!”边军将口中的啤酒喷了一地,冲游侠伸出大拇指:“你小子确实有手段啊!”
“哈哈哈!”
“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萧琳帮忙端来不少烤串,表示这顿饭由她请客,又告诫说今后不能做出格的事,否则还会公事公办。
几人谈天说地,好不痛快,在吃喝间,王钢和游侠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路过烧烤摊,连忙招呼道:“嫂子可真巧啊,一块过来吃点么?”
娇小的女人是马红,她听到招呼,朝两人笑笑:“不了,这里离家近,我去买菜,三棒子就在附近,一会他看到你们会过来坐坐。”
边军看到对方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禁自语道:“剑缨大姐……”
马红看见边军神色有异,忙冲他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开了。
这一切没逃过游侠的眼睛,两人显然是旧相识,等马红离去,他问边军:“你认识她?”
游侠和王钢都不是外人,边军当下反问:“难道你们也认识她?”
王钢插话道:“她叫马红,原来在金海马出台,现在是三棒子的女人,当初我们就是从三棒子手中抢来的金海马夜总会,消除隔阂后,投奔的盛唐集团。”
“不会吧,她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边军喃喃道,看着两人好奇,接着解释着:“她真名叫马剑缨,是我们县城武术世家的独女,自幼习武,练就一身好武艺,父母也是我们武校创始人之一,马剑缨比我大不到十岁,小时候还教过我打拳,按辈分算得喊声师姐呢,我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全都拜她所赐,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多讨教几招,听说她后来考上警校,可惜……”
“可惜什么?”
边军继续往下说:“听说马剑缨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缉毒部门,她从小性格独立,不喜欢趋炎附势,找了个大货车司机处对象,俩人因真爱走到一起,没多久就有了个男孩,一家人其乐融融。可自此之后,祸事就不断降临到她家头上,先是父母病故,怀疑被人下了毒,后面她男人跑长途又被杀害在半路,两年前孩子也死于非命,师兄弟们怀疑她是被人报复,要为其讨个公道,可从那以后马剑缨就失联了,想不到如今却落到这般境地,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游侠道:“也不能那么说,三哥自从那件事后就收山不混了,马剑缨跟着他好歹有个依靠,或许还事出有因呢。”
边军补充道:“那是自然,马剑缨性格坚韧,行事低调,虽然不清楚她是否还保留着警员身份,但起码不会自暴自弃,一定在暗中蛰伏,寻查真凶呢!”
边军顿顿又道:“不行,抽空我得告诉师兄弟们一声,就算不为师姐本人,单凭师傅多年教诲之恩,我也要助她一臂之力!”
三人继续聊天,全然没注意到身边萧琳贝齿深陷嘴唇,还握紧了粉拳。
“哟,年轻人们,又助谁一臂之力,听起来这是要去打架呢?”
话是三棒子说的,游侠和王钢看到他,忙往一旁让了让,他也不客气,拽过把凳子坐了上去。
经过长时间治疗,三棒子被游侠扎伤的那只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起码走路不再一瘸一拐,而且收山后每月还能固定拿到金海马夜总会分成,他终日提篮架鸟,过自己小日子,没事在街面上晃荡时,熟悉的人还喊他声三哥,三棒子也乐得其所,要知道哥这个称号,很多人是混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当下,萧琳同三棒子寒暄几句,权当自我介绍,然后起身借口去趟洗手间,回头看到几人聊得起劲,她朝马剑缨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马剑缨阿姨,请等一下。”
见对方没停下脚步,萧琳快步来到她身前。
“马阿姨,请等一下!”
“你是在叫我?”马红停下脚步,说道:“你是坐在游侠和王钢桌上的女孩吧,我不叫马剑缨,我叫马红,姑娘,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呢?我母亲叫周素兰,我是她的女儿萧琳呀,您和许若楠阿姨与我母亲是高中同学,更是她的闺蜜啊!”
见对方不为所动,萧琳又急忙解释着:“我刚上初中时体弱多病,您与许阿姨还时常背着我父亲,私下里传授我女子防身术和拳脚功夫呢,说是能强身健体,这些您都忘了吗?十年来我可一直没放下,并且谨遵教诲,绝不争强好胜,甚至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过!”
“真是个栩栩如生的故事,我虽与你从未谋面,但还是祝你母亲身体健康吧。”
萧琳道:“可我母亲已经病故了。”
马红依然神色平静,转身离开。
萧琳不甘心又道:“她在病危时很想与您和许阿姨见一面,却未能如愿,她在弥留之际还曾说过,作为朋友,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两位,还说,你们都是好人!”
马红听后脚步停顿,肩膀颤了一下,背对着萧琳缓缓道:“很抱歉姑娘,你真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