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轩酥软着,浑身都涌上潮红,脸上更是烫的厉害,脑中却逐渐清明起来,想起前事,一边闷哼着一边申诉:“你说让我睡觉的。”
伊墨咬在他的颈上,一边啃咬一边挺动腰身,从鼻腔里“嗯”了一声,那声音明明是应答,却出奇性感,仿佛呻吟。
沈清轩只觉脑中一懵,腰肢死死的向后绷去,恰好被顶在要命的位置上,就那么泄了。
绷紧的臀疯狂的挤压着体内不安分的东西,仿若要把它碾出血来一样,伊墨顿了一下,伸手摸向他身前,满手湿润,也有些意外。
要将人翻过来,沈清轩却死死挣扎着,不肯转过脸。
伊墨也明白了,一手撑了身子,咬在他耳垂的软肉上,不无笑意的道:“你现在可越来越不济事了。”
沈清轩反击道:“你让我试试,究竟济事不济事!”
伊墨在他臀上给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即使隔着被子仍是声音清脆,打完了,他说:“你就白日做梦吧。”
沈清轩这才抬起脸,“现在可是夜里。”说着想到伊墨那处,也不知该如何舒服,身上又绷紧了,将体内那物咬的紧紧的。
伊墨被他含的舒服,也不再跟他斗嘴,把人翻过来,继续做之前没做完的事。
沈清轩很快就将那个不可能实现的念头抛到脑后,尽力抬腰,让对方顺畅的进入更深的地方。
最后仍是搂着伊墨不准他撤出,非要射在身体里才罢手。
伊墨算了下次数,心知再损下去,沈清轩阳寿所剩无多。
却也抵不过他那处的绞缠,终是又一次出了精。
高口潮结束后,伊墨钳住沈清轩下颚,逼他与自己对视。
沈清轩犯困,知他有话说,也努力撑着眼皮。
伊墨道:“你真是想死?”
沈清轩满脸无辜:“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死什么?”
“沈清轩,”伊墨冷了脸,“你若为此丧命,会损我功德。我只问你,可真的想死?”
沈清轩也认真起来,望着他,道:“我活的好好的,不想死。”
“为何非要我在你体内出精?”伊墨问。
沈清轩仍是认真,看他半晌,才缓缓道:“我知道这事以你的能力,未必没有解决之道,我只是拿命赌你何时对我心软罢了。”
他说:“伊墨,我一无所有。我现有的,都是你施与的。我是个贪心的人,我要的比你现下给的要多得多。你知我性子,原就坏的很。现在我拿这原不属我的东西,赌你何时给我想要的东西,划算的很,有何不妥?!”
这样的强词夺理,他也能说的理直气壮。
且是明知自己不对,还不对的振振有词。
伊墨瞅着他,一时竟无话可说。
是了,他原先就猜到这些,只是没想到这人能用这样言之凿凿的语气说出来而已。
看他半天,伊墨终于做了结论,道:“你就是个赌徒。”
沈赌徒展颜一笑,“你要怕了就走,我不留你。只是,你在我身边一日,我就缠你一日;在我身边一年,我就敢赌你一年;为了想要的东西,什么事我都做得出来,不论手段,不计代价。”抬起头,沈清轩温柔的吻上他的唇角:“否则……想得的东西得不到、想爱的人看不到、想守的人守不住,我留这千辛万苦才活下来的命……我留它作甚?!”
“伊墨。”根本不给他思考时间,沈清轩吻上他,唇舌辗转,万般缱绻,语气怜爱甜腻,在呼吸的交错间,轻轻的道:“你有千年道行,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所以你想走就走,我不勉强。你走之后,我照样会好好活,打理我沈家事物,照顾我沈家族人,直到寿终。我只会一直赌,赌这一年相识,能不能换来其间你一眼看望。”
沈清轩笑着,冷静至极的道:“所以,莫说一次减我三五年寿命,就是腐了烂了,我也畅快的很!”
伊墨听着,看着,张口仿佛想说什么,却终是无声无息,什么也没有说。
他什么也没说,他能说什么?
眼前这个貌似清逸的沈家大少爷,将来顶起门户的沈家主子,不仅是个赌徒,他还是个疯子!
你遇到一个嗜赌如命的疯子,试图和他讲道理无疑是一件最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