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你可以继续进行你想做的事,我绝不会干预和破坏,也一定替你保守住秘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色人影道:“祢说。”
女人眼光发亮,一字字道:“我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黑色人影听完后身躯一颤,本能的叫道:“我绝不会说的!”
女人冷漠的道:“不要如此轻易就拒绝,我可以给你七天的时间考虑,离岛之前再给我答覆。你好好的想清楚吧。”
她重新又躺下,不再理睬对方了。
黑色人影默然无声的退了出去,走出屋子,冷风迎面吹来,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呸,祢以为祢能威胁的了我?”他嘴角突然泛起一个恶毒的冷笑,喃喃自语道,“走着瞧吧,我很快就能把祢收拾掉。”
风吹得更大了,阳光仿佛也变的黯淡了些,这黑色人影轻飘飘的纵起,就如鬼魅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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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任中杰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得到。
他和铁木兰两个东走西逛,把十多位客人全都拜访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是当年血案的元凶。
如果是任中杰单独进行这项工作,他或许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要时对几位女客牺牲一下“色相”,把想要了解的情况套问出来。
可是跟了个铁木兰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缚手缚脚的。
她那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造成的后果只能用“啼笑皆非”来形容。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任中杰早就拂袖而去了,也不会陪着她胡搅蛮缠了这么久,到太阳下山了才回去歇息。
他才刚进屋,水还来不及喝上一口,妙音女尼就飘然而至了。
这年轻美貌的尼姑还是那身出家人的装束,眉清目秀的俏脸圣洁端丽,眸子里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有种远离红尘的遥不可及感。
任中杰讶然道:“天已经黑了,小师太这时候来找我,不怕尊师见责吗?”
妙音柳眉轻蹙道:“贫尼不明,为何我师父就会见责?”
任中杰嘿嘿一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有八九不是好事。更何况我还是这样一个名声不佳的浪子。”
妙音凝望着他,淡淡道:“清者自清,在我佛眼中,是浪子也好,是正人君子也好,皆为虚幻。”
任中杰抚掌道:“说的好。然则尊师所念念不忘的‘恒山派声誉’呢?也是无关紧要的虚幻吗?”
妙音娇躯一颤,目中露出深思迷惘的神色,过了好一阵才道:“任公子,贫尼不是来和你打机锋的,而是来兑现自己的诺言。”
任中杰愕然道:“什么诺言?”
妙音咬了下嘴唇,俏脸上忽然泛起红霞,垂首道:“贫尼昨天说过,只要你帮我把师父搬上来,我就……就以身相报……”说到这里连耳根都红透了,局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中杰漫不在意的道:“那不过是情急之言而已,不必当真吧。”
妙音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可师父刚才训示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算数,不然就会堕了我派的威名……”
“老天!”任中杰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叫了起来,“祢那个食古不化的师父,脑袋是不是用花岗岩做的啊,叫她见鬼去吧!”
妙音愠道:“你别骂我师父,她老人家说的话当然不会错,我总是听从的。”
她说着抬起手,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似的,颤抖的伸手解下了头顶的发髻。
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顿时垂了下来,披散在双肩上。
任中杰眼前一亮,他知道妙音只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还没有剃度,平时觉得她虽然容色极美,可却总是显得有些“木”,规行矩步的,缺乏少女应有的那种青春亮丽。
可是这头秀发一飘落下来,整个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这年轻尼姑就像是突然从佛门回到了凡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浓浓的女人味。
几丝发梢凌乱的吹拂在脸蛋上,令人情不自禁的兴起伸手替她撩起的冲动。
——这样的美女选择去做尼姑,简直是在暴殄天物,浪费造物主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