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杰沉吟了良久,忽又道:“左雷东看过遗书后,是否有跟你说过里面的内容?”
金叶子道:“有啊!左雷东告诉我,凌帮主在遗书里写明了他和玉面罗刹之间的约定,假若他惨遭毒手,藏宝图就会被送到凌夫人的手上。万一凌夫人也有个三长两短,则由另外一个人接收地图……”
任中杰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紧张的问:“这个人是谁?”
金叶子吁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呀!当时左雷东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只是很神秘的笑着说,想不到凌帮主竟会把这个人视为红颜知己,说出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人的名字不说也罢!”
任中杰失望的揪了揪头发,叹道:“如此一来,我的线索可就断了!此人屡次三番图谋行刺凌夫人,手段之毒辣委实令人心寒!难道非得等她失手被擒后,我才能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么?”
金叶子忽然一笑,道:“那倒也未必!左雷东这家伙粗中有细,前几天‘珍品阁’起火时,他就已想到纵火者的目的是为了毁去帮主的遗书。于是他就把遗书的内容详细的抄录了一份,和原件分开两个地方收藏,以防自己遭到不测……”
任中杰倏地跳了起来,惊喜的道:“那份抄下的笔录在哪里?原件又在哪里?你可知道么?”
金叶子沉吟道:“抄本好像是收藏在总坛的‘绿玉华堂’里,原件我就不大清楚啦,不过听左雷东的语气,假如他被人灭口的话,就会有人将遗书原件送交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以便替他擒凶雪恨!”
任中杰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小姐提供了如此宝贵的情况!在下这就告辞了!”言毕身形一闪,人已迅速的向外疾掠而出,转眼间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他离开了很久以后,轿帘才微微的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而又不失妩媚的眼睛探了出来,神色复杂的凝注着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你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喃喃自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听起来是那么娇慵、那么平淡,似多情又似无情,一字字的道,“但是你若一定要作我的敌人,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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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迷,枯叶纷飞。
现在虽还未到深秋,微风中却已带上了丝丝的寒意。
凌韶芸的心却比秋意更加的寒冷,冷的像冰!
她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狂奔,迎面拂来的秋风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却吹不干她玉颊上的泪痕。
她记不清今晚究竟哭过几次了,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
“你最终都会发现,伤的更深的是你自己……”祁楠志的那些话就像一把刀,准确的刺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痛。
而他那种略带讥诮和轻蔑的神情,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脆弱的自尊。
——祁楠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为了你今晚对我的无礼拒绝和羞辱!
——至于任中杰……任中杰……他最好去死!
凌韶芸用力的摇着脑袋,仿佛想把这两个可恶男人的身影从记忆里清除,可惜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生气的咬着嘴唇,眼光落在自己因恼怒而起伏的酥胸上,那对秀气挺拔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却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而且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
——男人都是色狼,只想着去恣意玩弄、欺负女孩子的这里……
她恨恨的想着念头,逐渐的放缓了脚步,伸手轻轻的扯了扯胸襟,薄薄的稠衫立刻被双峰绷紧了,隐约的凸现出了两点小巧玲珑的乳头。
她这才省起自己在忙乱中只穿走了外衣长裙,把肚兜亵裤全都忘在祁楠志的床边了,一张俏脸不由臊的飞红,懊丧惶急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竟然把内衣裤遗留在男人的房间里,真是羞也羞死人了!
他……他会怎样处理呢?
是毫不留情的扔出去,还是……还是……把它们收藏起来作纪念?
他……他起码也会好好的闻一闻罢……
想到这里,凌韶芸只觉得呼吸急促了许多,心头返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滋味,双腿一阵酸软无力,连路都走不动了,只好把温热的娇躯斜斜的靠在了墙上。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慌乱的抬起头默问苍天,天上却没有写着答案,只有灿烂的蘩星在夜空里顽皮的眨眼。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用清凉的气息平复血液中奔涌的燥热,可是一念及自己最贴身的内衣也许正拿在男人的手里,也许正在被他的鼻子、口舌、阳物肆意的舔弄磨蹭,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闻吗?你……你快告诉我,香不香……”凌韶芸缓缓的阖上了美目,薄薄的红唇无意识的嘟哝着,一只手撩起了长裙,直接的抚上了平坦光滑的小腹……
当她的手指触着了早已泛滥多汁的娇嫩花瓣时,一股混杂着犯罪感的兴奋蓦地冲上了头顶,她忍不住绞紧了修长的玉腿,失声娇吟着:“任中杰……祁楠志……我要……”
突然之间,她猛地从情欲的幻梦中惊醒,冷汗立刻从香肌雪肤里沁出!
——我……我竟同时念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