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的锻炼提高一下了!”他自嘲的苦笑道,“刀不常磨要生锈,爱不常谈要落后,这两句话确实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呀!”
天空是漆黑的,星光是黯淡的。
我们的任大少爷方才是带着满腔热情,兴致勃勃的赶到这里来的,此刻却只能带着满脸的巴掌印,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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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肃穆的灵堂上,气氛沉重而悲凉。
祭奠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仪式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
神风帮的六个当家中,只有孔威和罗镜文在堂上恭迎吊唁的宾客,其他人各自带领着手下,把守住了总坛最重要的几条通道。
几个江南一带身份显赫的武林大豪,正在灵棺前恭敬的行礼。
他们有的擅于使枪,有的长于用剑,可是此刻他们却全都空着手,没有带上用惯了的兵器。
“为了保证凌夫人的安全,今晚进入神风帮总坛的人,一律不准带兵器!”这就是孔威下达的命令!
令出如山,绝非儿戏!
能够特许例外的只有四个人——“铁颈判官”傅恒,“仁义大侠”卫天鹰,“千手罗汉”唐钢,和“鹰爪神捕”孙元福!
至于任中杰和祁楠志呢?
反正他们俩是不用兵器的,所以就用不着多加考虑了!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运气怎会变的如此差劲的?”祁楠志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任中杰的膀子,低声笑道,“居然会这么巧的同时撞到两个姑娘,而且两个都生了你的气,嘻嘻……”
任中杰叹了口气,凝视着站在灵堂另一边的韩冰,她依然是那副冷漠高傲的表情,成熟动人的娇躯裹在宽大的袍子里,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难相信她的胴体也会因情欲而发热,那倔强的小嘴也会去含弄男人的阳物……
“我有一种感觉,昨晚的事并不是一次巧合!”任中杰摸着自己的下颌,若有所思的道,“也许韩冰根本就是故意守侯在那里的,她存心要破坏我和凌大小姐的好事!”
祁楠志摇头道:“不可能!她怎么知道凌大小姐约你在‘绿玉华堂’见面?”
任中杰正想说话,忽然看到有四个身着灰衫、面色沉痛的精瘦汉子,迈着单调机械的步子走进了灵堂,那样子就像是四具行尸走肉。
他们来到了灵棺前,深深的连鞠了几个躬。
接着为首的汉子从供桌上拿起几束香,引火点燃了,默默的向香炉里插了进去。
孔威浓眉一轩,沉声道:“四位朋友是哪一派的门下?请恕孔某眼拙,一时认不出来!”
为首的汉子悲戚的道:“我四兄弟无门无派,从前受过蒋舵主的大恩,无以为报。近日惊闻恩人逝世,不胜伤感,特来灵前上一柱香略表心意。唉,只盼恩人在九泉之下……”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述说,一边拨弄着香炉里的沙堆,说到这个“下”字时,双手猛然间一挥,一大把灰蒙蒙的尘土倏地从掌中暴射而出,径直的飞向站在左侧的凌夫人。
这一下变起仓促,人人都是大出意外。
凌夫人不及躲闪,霎时间被尘沙洒满全身,白袍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污迹。
数十名神风帮众齐声怒喝,从四面八方急扑而至,刀剑交加的向四人攻去。
孔威和罗镜文顾不上应敌,飞奔到凌夫人身边查看伤势,口中惶然道:“怎样了?嫂子觉得怎样?暗器是否有毒?”
凌夫人淡然一笑,虽然身处危境之中,仍显得气质典雅、雍容端方,轻声道:“我没受伤!只是全身被泼了烟灰,痒痒的十分难受罢了!”
孔威心神稍定,转眼细看场上的战斗。
只见凌韶芸手执长剑,娇叱着同一个灰衫人斗在一起,其余帮众已将那三人团团围住。
韩冰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漠然的凝视着屋顶。
侍芸则手足无措的站在角落里,小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不知如何是好。
罗镜文折扇一张,冷喝道:“无耻鼠辈,还不束手就擒?”身形一闪就掠进了战圈里,扇面上发出了一股深厚的劲力,接下了其中两名灰衫人。
他以一敌二,仍是挥洒自如、不落下风。
但凌韶芸那边却吃紧非常,虽有众多手下相助,却依旧挡不住对手狠辣凌厉的拳招。
此时诸位当家都不在堂上,傅恒、卫天鹰等高手也都巡视在外,能够阻挡四个刺客的,只有任中杰和祁楠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