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杰脸色微微一变,他这才发现,罗镜文的武功远在其他几位当家之上,而且气度沉雄稳健,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任公子想必觉得奇怪,为何会遭遇到本帮如此无礼的伏击?”罗镜文说到这里,忽地面容一肃,恳切的道∶“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想试试公子的武功智慧,是否有传说中那么精妙高明。得罪之处,本帮深感抱憾,愿意向任公子郑重赔礼道歉!”
任中杰又好气又好笑,皱眉道∶“可是你们刚才的刀剑板斧都是真的……”
罗镜文抢着道∶“但任中杰也不是假的,对么?”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们几个当家,并非是穷极无聊之辈,也不敢拿公子来开玩笑。但要不是亲手测试过公子的实力,又实在不放心把那样重大的一件事,委托于公子之手!”
任中杰奇道∶“委托什么?你们有事要我帮忙么?”
罗镜文点了点头,忽然拍了拍手。
满屋的美女立刻抬起受了伤的左雷东,在一瞬间就走得乾乾净净,连侍芸都混在人潮里退出了小屋,只剩下四个大男人直直的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请任公子穿上衣服跟我来!”罗镜文压低声音道∶“咱们换一个稳妥的地方喝酒。我有机密的事情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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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每个人都急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
劳碌奔波了一整天后,能呆在温暖如春的爱巢里,身边陪伴着相孺以沫的爱侣,膝下环绕着乖巧可爱的孩童,那将会是一幅多么温馨、多么动人的情景啊!
──可惜这种平凡人的快乐,又有几个江湖儿女可以享受到呢?
黎燕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长长的影子孤单地拖在身后。
她的心中,正充满了苦涩的凄伤和深切的懊悔。
每次偷情过后,她都会有这样矛盾的心理。
可是每次一回到丈夫身边,她就开始控制不住的伤心、愤怒、失望,乃至重新出走,再去偷情……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做大侠的妻子?为什么当初不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她在无声的呐喊,喊一下,心头就痛一分。
一匹老马步履蹒跚的从长街的另一边驰来,后边拉着一辆破旧的大车。
赶车的老汉双鬓已斑白,乾巴巴的脸上满是皱纹,昏花的老眼映照着逝去的夕阳,越发显得愁苦而黯淡。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虽然有家却不愿意回?
是不是家中也有一个无法沟通的亲人,让自己的心灵永远也找不到归宿?
黎燕目中已有泪水盈眶,几乎忍不住要失声悲泣。
触景伤情,岂非也是人类脆弱一面的最好见证?
她咬了咬嘴唇,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同时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不愿让人看到正欲奔涌的泪花。
马车从身边经过,一切似乎都很平常。
但就在这时,赶车老汉那双无神的瞳仁中,突然射出了两道淫亵而妖异的厉芒!
他的右臂一振,长长的赶马鞭倏地向后疾飞,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卷向黎燕的腰肢。
这一下出手准确而迅速,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劲急的鞭风震醒了沉浸在失意中的黎燕,她的身子立刻冲天飞起,险险的从鞭圈之中脱逸而出。
只听“哧──”的布帛撕裂声响起,她的长裙下摆被鞭梢带到,竟整整齐齐的裂成了两半,一双结实健美的长腿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
“好个无耻的淫贼!”黎燕怒从心头起,娇叱一声,在半空中拧转娇躯,竟在身形还未稳定之时就已反守为攻,眨眼间就掠到了马车上方。
谁知长鞭也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毒蛇般的鞭头飘逸灵动,挥洒之间风声隐隐,仍是卷向她的腰肢。
黎燕双足在车辕上一点,人已借力腾空,破碎的裙裾随风飘飞,雪白的大腿完全的伸展了开来,构成了一副香艳的图案。
老汉起眼睛,色迷迷的淫笑道∶“久闻卫夫人的双剑名震武林,想不到这双美腿更是妙绝天下。哈哈哈……在下这条小命,恐怕也禁不起卫夫人您轻轻一夹……”
黎燕气得俏脸煞白,银牙一咬,伸手去拔背上的剑,但那长鞭像是跗骨之蛆般牢牢的粘着她,使她根本无暇缓手抽剑。
数十招过后,她已是左支右拙,娇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