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太多朋友,也失去了全部亲人,生活无聊单调,只剩下一堆重要又不算重要的生死大义。而徐旦爱他,与任何生死大义都无关,与他所有人类身份也无关,仅仅因为他是徐容川,因为他给他做过红烧肉、喂过苹果、起过名字。
这样的傻子,在人类社会里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他贴上徐旦的口器,复杂地笑了一声,低声问:“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徐旦歪了歪脑袋。
“没关系,”徐容川抚。摸他的触手,“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徐旦舔干净他身上最后一点污秽,像筑巢一样把整个房间变为一个封闭壳体,然后满足地用触手将他严严实实裹住,爬到床脚,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自己盘起来,用脑袋贴合徐容川的脑袋,看样子似乎准备睡觉,消化那个欲。望异核。
徐容川被缠得太紧,不舒服地动弹一下。
徐旦的眼睛立马睁开,盯住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松一点,好吗?”他耐心地与他沟通,“我会觉得痛。”
目对视,徐旦的眼睛慢慢眯起。
有什么难以描述的东西侵入徐容川的大脑,像360度探照头一样,扫描着他的全部思绪。
会痛……
很长的时间……
想些什么……
是在说……我吗?
忽然,他“看”到了一道男性人类的身影,以人类的审美来看,这个人长着堪称完美的脸庞和矫健的修长身材,曾经与怀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可以放肆地搂住他的腰。
……不允许!
徐旦气得所有触手都鼓了起来,又怕再次勒痛徐容川,把他放到床上,然后背对着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震音,把筑巢的范围进一步缩小,只剩下主卧和浴室。徐容川不知他怎么了,凑过去,轻轻敲敲他的背。
“饿了吗?”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徐旦不理他。
徐容川于是在房间翻出水果刀和小碗。他用徐旦的眼球献祭成功,似乎获得了再生的能力,正好可以当一个无限量供应的血包。
他划开自己的手腕。
血快速涌出,滴落在碗里,一边滴一边愈合,前后不到秒,伤口已经修复如初,只接到了没过小碗底部的血液。
正准备划第二道,他突然感觉到翻滚的能量波动,一条触手蹿过来,狠狠地抽飞了他的水果刀,水果刀“叮”地一声钉进墙里,竟扎进去大半截。
徐容川:?
他抬头,徐旦漆黑的单眼里面,-->>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