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官氏复至,曰:昨与子言,未竟其说,今为子陈之。
予自为大徒所劫,复为克奢所挟,迄今恨之。
子夫亦间出间归,然归不胜出,克奢亦代翁而贾。
奢姆沙氏有丰韵。
察之无他偶然。
因克奢出,每从,花晨月夕必浩叹愁怨,减食忘眠。
乃栾翁以姑多病,而意欲通沙氏。
乘其晓妆,盥水濯面时,轻蹑其后,以手握其腕。
沙惊颐,乃翁也。
一时欲呼,愧不出口。
而翁又急以手探其乳。
沙曰:如何作此?
引水喷翁面。
翁即以武后忠高宗句曰:未承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翁有力,挽沙上床。
沙力挣不舍,而时忽凑一女无侧,皇急,又曰:翁何为作此?
沙方言,而翁跪曰:救命。
又以手探其阴。
沙曰:我白姑。
翁曰:自我娶之,自我淫之,何白之有?
提沙足至腰肋间,而翁之髯已偎沙之颐颊矣。
久之,沙不能言。
翁遂幸之。
时床帷下垂而予偶以细事入,问沙,诘女奴,曰:在房也。
予见床瑟瑟声,且钩帷摇曳,笑曰:姆梦耶?
梦远人归耶?
揭帐视之,而翁方裸而上,沙亦裸于下,急笑欲走。
而翁又以手牵予之襦。
沙曰:并得婶,以灭口。
予曰:有是理乎?
姆身不正,而欲污我,我岂姆哉!
翁急跃下床,挟予而挺出其阳。
予掩面而笑。
人言色灰匠,信有之矣。
予虽力拒,不可。
而无奈。
姆从床上扳予手,而翁从床下提予足,不觉仰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