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门一晃而过,就来到了五月十七号。
生日的前两天江思娴还有点心神不宁,在景夜的陪伴下去医院做了检查,得到的结果只是最近比较忙碌,需要好好安胎而已。
怀孕的时间门一般是在九个月到十个月,五个月的胎儿已经生长迅速,江思娴的肚子早就鼓了起来,但一直在做孕期瑜伽,动作虽然有所不便,身体健康却没落下来。
江家大小姐的生日宴当然是要好好操办的,不过江思娴早就跟江家相当于是撕破脸,江老头子之前略微有想和她和解的意思,只需要江思娴好好低声下气道个歉这事就算结束,但江思娴并不愿意。
两人就这么僵持,江老头子也动了真火,虽然不至于把江思娴从族谱上除名,但这段时间门以来也不愿意与她有什么交集。
生日当天,江祁鑫还假惺惺地打电话来问了她的安,语句阴阳怪气,被江思娴给怼了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意有所指地提醒了她一句:
“妹妹还是想着该怎么把你的孩子养好吧,听说现在你领养的那个小孤儿是住在林女士家里?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江思娴当时正在穿衣服,准备去洗漱刷牙上班,语气冷冰冰的: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
“你这话说的真不客气,”江祁鑫被她怼了却一点也不恼火,“问你个正事,我下个月订婚,你还来吗?”
江思娴微微一愣,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江老头子重A轻O,所以当时一直在逼迫江思娴结婚生子,却对江祁鑫没什么管束。江祁鑫也对恋爱方面没太大兴趣,一心都扑在了事业上,江思娴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不过按照江祁鑫那自私自利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喜欢谁的样子,估计找的是哪个豪门名媛,看着门当户对又不是多事的就准备定下来了。
毕竟二房的妹妹都怀孕了,孩子再过不久就得出生,他要是一直单身也不太像话。
江思娴对他是否订婚结婚没有任何兴趣,可这对于家族来说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对于他们之中的大多数来说,结婚代表着商业联姻,是需要得到认证的。
而江思娴如果在这样的重大场合都不回家,还没什么别的要事,就相当于是跟外界明摆着与江家彻底撕破脸了。
到时候她面临的麻烦可能不止现在这样一点,江老头子也是绝对不准许的。
如果放在以前,江思娴估计就会先跟江祁鑫打太极,到时候再随意去混混,反正面子上的工程总归是要做的,和江家撕破脸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可只要一想到,她姐姐当初的死江老头子很大概率知道,并且还惺惺作态,隐瞒着那么多年,甚至任由她在人们的记忆中除名,就为了帮助凶手掩盖事实,江思娴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
“反正你到时候要是……”
“抱歉江先生,我下个月的行程安排比较紧,估计没时间门去参加你的订婚宴了。”
话音刚落,江思娴直接挂断来电,站在洗手台前大口大口呼气。
景夜本在自己原来的房间门收拾东西,门是敞开的,Alpha的听力很好,她很容易就听到了江思娴的不对劲,连忙推门而入。
刚一进入洗手间门,就见江思娴握着的马克杯的手都发颤。
“老婆!?”
她被江思娴吓一跳,连忙就去扶住了女人的胳膊,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的怀里借力。
见Omega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景夜连忙动作很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好几分钟,江思娴才稳定下来,用指尖擦去溢出的生理性泪水,面上的红晕犹如盛开在白纸上的浅粉色玫瑰。
她的肤色本来就白,但现在已经白到了有点不太正常的程度。景夜忧心忡忡地问了句:
“要不今天上班就请假吧?”
“不行,”江思娴当即就否认,“只是想到了点以前的事情而已,没多大事。我先洗漱,今天还得开晨会,销往国外的那批货出了点问题,我们正在协商。”
景夜抿抿唇,但看着江思娴那副坚定的模样最终还是把涌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知道,江思娴说话温温柔柔的,但实际上还是挺有主见的。
只要是江思娴决定了的事,就很难拉回来。而且她又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关键时候因为个人原因缺席的。
没办法,景夜只能给她弄了个小暖蛋,即使五月的天气已经比较暖和了,在车上依旧开了比较低的暖气。江思娴靠在副驾驶上听着舒缓的音乐,眉头却不时皱起又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