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桥监狱,一阵铁锁的响动,重犯牢门打开,一个身着小羊皮夹克的高挺冷艳女人走前面,后面跟着狱长、一名身着紫红夹克、身材修长的娇俏的美人儿和一个消瘦的男人。
冷艳美女冷哼:“陈斌!你们三个到底是国家一级武士的手段?什么人能在片刻之间同时放倒你们三人?别跟我说是柴老大做的?”
陈斌低声下气的道:“首长!您老说笑了,怎么可能是柴老大呢?放倒我们的是一个小年轻,招式不明,出身不明,我发誓南京道上从来就没有这号人,应该是过江的强龙!”
说着话,用眼看向旁边的美女,意思求助。
所有国家的机构,几乎都有外围组织,这些人替政府办事,却不能算是公务人员,都是社会上招的凶汉。
比如老百姓深恶痛绝的城管,这规举自明代就传了下来,老话的说法就是“趟子手”,趟子手的角色艺业不凡,却又品行不端,为政府办事的同时,以欺压百姓为能事,陈斌就是这类人。
穿紫红色夹克的正是上校徐青,向陈斌看了看,接声道:“嫯姐!破甲就在南京,这事若是破甲,再是陈斌这样的一百个上来也不是对手哟!陈斌做事向来都是比较可靠的!他也是认识破甲的,这人既不是破甲,那一定可疑,我们不妨查一下?”
赵天嫯冷哼:“老七?哼——!天下象老七这样的怪胎变态有几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见人家得了些许钱财,想黑吃了人家,不想却碰到了硬手,能有这样身手的,我们惹上岂不是麻烦?”(赵老七的故事请看本人的《妖魅迷城》)
陈斌道:“话虽这么说,当时我们就是觉得这人可疑,想上去盘个道,不想那人暴起发难,您说说看,要不是做了亏心事,干什么这么心虚呢?首长!我赞成徐上校的建议,得派人查一查!”
赵天嫯微怒,娇野的骂道:“可疑你妈的B,徐青你这个小浪蹄子,背着我和老七偷嘴,你和陈斌什么关系当我不知道?他是八极门下的外门弟子,按八极门的辈份叙的话,得叫你一声师姑,就是吃了点小亏就抓着不放了?叫你们查的正事呢!”
徐青吐了一下舌头,看了陈斌一眼,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陈斌几欲痛死,然不敢作声,吸着气道:“首长!丁棍是失了心疯,柴老大的判断是中邪!至于已经收上来后失踪的账款,我们真查不到!”
赵天嫯哼道:“我找过柴关兵,这个老王八蛋绝属胡扯,长春门的这一支只是和我们结盟,并不是我们的下属,决不会用心的查,七彩蛇虽然能干,但她管着长春门在整个江南省的全部生意,包括一家高级的私人会所和旅游公司、宾馆、桑拿、医院、房地产开发等等一、两百个公司,乱七八糟的地下生意,实在顾不过来,要不是我的面子,她早就撂挑子了!”
陈斌嗫嗫的道:“首长圣明!所以我只得向您推荐好友来代管丁棍的事务,只要您把他弄出来,他一定会为您肝脑涂地的,至于以前丢掉的钱款,我忽然也有了办法!”
赵天嫯一扬吊梢柳叶眉:“说——!”
陈斌嘿笑:“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说是通货膨胀,以前借钱的人,不管是不是能一次还清的,利息都要多加一成,就是九出十四归,您看怎么样?”
赵天嫯冷笑:“这事我不管,你自己向你的好狗党交待,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推荐的狗党办事不力的话,我要叫他加倍蹲苦牢!”
陈斌笑:“这事包在我身上,石佛比丁棍还狠,小菠萝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其他七个人,也是心如铁石的狠货,把他们几个弄出来,整合一下丁棍以前的残兵,过年前就能把批账收回来!”
赵天嫯道:“那是最好!”
徐青低低的和陈斌道:“既是这样的好事,你南京地头又熟,怎么不自己接了这差事?也好私底下多抽点头子?”
陈斌低声:“我的好师姑,你当我傻呀?逼人家还债的事有这么好接的?
得硬起二十分的心肠,烫手的山竽啊?我推荐石勇这个没人性的东西出来,一是交了差,不用再查以前根本查不出来的账,二来石勇被判了十五年,现在只是蹲了一年多就能出来,能不念着我的好?只要每月丢个百儿八十万的,也够我快活的,何必自己受那种劳累?,再说了,若是方便的话,搞些黑吃黑的勾当,尽可往这种人身上推,平白的丢了许多干系!”
徐青白眼:“只顾着自己的好,也不想着我?枉叫我替你说了许多的好话?还有!还想着做黑吃的勾当?要是碰到前天的杆子,叫你再搞个灰头土脸的!”
陈斌奸笑,就在走道里轻轻的帮徐青敲了几下肩,巴结的道:“好师姑!
怎么可能忘了您,石勇的份子我全给您还不成吗?每月一百万够您老零花的吧?”
实际上把石勇几个弄出来,石勇可是答应他每月给他一千万的份子钱。
徐青似是享受着般的道:“这还差不多!说吧!前天那人怎么回事?”
陈斌嬉笑:“以我的判断大不了就是倒斗的,得了一背包两百多万的钱,本来想黑他一下,想不到现在倒斗的也是这么扎手了!”
特攻大队青锋组只管威胁到政权的,倒斗的事没兴趣,那是各地公安文侦队的事。
徐青微笑:“给嫯姐猜个正着,你个王八蛋不要只顾着自己搞外快,也多费点心做正经事,否则的话,惹着嫯姐大怒的话,你只能替人做保安了!”
中国的时局和历史上的北宋有的一比,建国以来重文轻武,纵算艺业绝世,文化课不行,又不在军警口子,就只能替人家做保镖或是保安了,或者混黑道,习武的前途都不怎么光明。
象陈斌这些被国家某些机构收编,虽然不是政府公务人员也不是什么事业单位的人员,实际上没有执法权,然尽可以拉大旗做虎皮,小日子过得油亮光鲜,又怎么会不在乎这份差事?
陈斌年纪虽比徐青还大上几岁,却低头哈腰,讨好的道:“是是是!小师姑教训得是,我这不是做正事了!”
赵天嫯忽然回头:“一对姑侄拉在后面鬼鬼祟祟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监狱长把三人领到一间警员休息室,向赵天嫯一哈腰:“首长!我把人提出来?”
赵天嫯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