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生振站在十二、三米处高声道:“你们可以过来了!”
赵无谋刚要抬腿,却被洪宣娇拦住,用手一指孟铁板的手下,喝道:“走——!”
孟铁板的手下哭丧着脸,向齐生振那头走去,赵无谋等人跟在后面,赵无谋仔细观察两侧龛内的铜灯,共有九个造型,都是绝色的铜质美人,或站或跪或蹲,形态各一,那燃着的灯或捧在手中,或顶在头顶,或放在背上,工艺巧夺天工。
齐生振站在一个天井里,头顶上是个藻井吊顶,一条龙盘在上面,两只眼睛向下,下面是一个精铜丹炉,盘龙飞兽,炉底是三只怪兽蹲伏。
赵无谋哼道:“可不是倒霉,全是铜的,没有一件的金银!”
陆景松正在天井的一角,拿着青瓷的器物在看,张美茜站在他身后道:“全是瓷做的瓶瓶罐罐!”
陆景松一笑,也不回答。
苏三娘走进左边的配室,史红婕正向右边的配室走,黑狗、铲子两个贼眼乱转,四处寻找顺手的东西。
五分钟后,苏三娘过来,低声在赵无谋耳边道:“爷——!那里面全是炼丹的原石!”说着话,伸出手来。
赵无谋拿过来一看,一绿一红,绿的是绿松石,红的是石榴石,鸡蛋黄大小,都是顶级的品质,没有打磨抛光,样子并不中看,拿过来在手上把玩道:“全是这么大的?”
“不是的,有大有小,大的有三尺方圆,小的就是这么大的!”苏三娘回道。
不一会儿史红婕过来低声道:“爷——!那里面的东西全烂掉了,全是动、植物,想来是各地的灵芝仙草和奇珍异兽,甚至有童男童女的骨骼,没烂掉的,就是装它们的瓶罐,样子倒是精美,弄出去或许也能换点钱!”
赵无谋点头,低声道:“好!我们走!”
当先就向天井另一端走去。
齐生振、陆景松两个人却是看呆了,他们两个都有些艺术细胞,观察这四周的石壁,都凋着仙女神人,飞龙舞凤,立体浮凋的工艺,栩栩如生,端的是世间少有,正看间,勐的听到里面又是一声炸响。
齐生振跺脚:“作孽哟!”
说着话,急向里跑,里面两间配殿中间的大门,果然又被炸塌了,镂凋着仙子、云龙花卉的精美石门断成几截,倒在地上,又是四、五个人伏地不起,显是中了机关不活了。
这边墓门一塌,空气一流通,正室里面的铜灯全部不点自亮,里面是青瓷的金砖铺地,铜雀画栏,一株高达五米的青铜聚宝树立在正中,转过玉屏风,入眼处是一地的彩衣,年代久远,都成碎片,一具具的白骨散落在彩衣中间。
正当中是一名王者,正襟危坐,两边各立着彩衣的半裸妇人,冰肌玉骨,却是没腐烂的痕迹,室两侧是全是乐器,编钟玉铃之间的彩堆里,散落着森森白骨。
赵无谋第一时间去看中间的一男二女,齐生振却找铭文,想知道这是谁的斗儿,陆景松端着罗盘,想找棺椁。
赵无谋一拉那妇人,彩衣散成碎片,那妇人顿时全身尽裸,端的花容月貌,玉色生香,却是青白瓷的人儿,头脸间却带彩铀,乌发如云,唇若点绛,面色形态,栩栩如生,再看那王者,也是青白瓷烧成,不由恍然,虽然造型精美,但不是玉的,想来也不值多少钱。
但瓷人身上的挂件、佩饰却是真的,赵无谋随手抚其中一尊绝色妃子的手腕上的玉绾,不料那串东西就掉了下来,却被赵无谋接住,定睛看时,却是八片脂玉板片儿,中间的串着的绳子烂掉了,玉板间的小珠子滚不见了。
赵无谋不去管那些小玉珠,把地八片玉板儿放在口袋中,再去剥三个瓷人身上的其它的珠玉佩饰。
那边齐生振忽然高声道:“原来是司马丕!这个行货,并没有象史书中记载的葬在南京鸡笼山,不坟不陵,却原来秘密的葬在这里!”
陆景松惊道:“晋哀帝?我们倒了个帝陵?史书记载这个行货好道好色,书画都好,颇有才气,就是死的早!”
洪宣娇插嘴道:“说得很是,左右的配室中,我们起先还以为是妃子的棺椁,派人看时,全是竹简、缯帛、字画、茶具文桉什么的,一大堆的垃圾,更没有一块的金玉!”
史红婕微笑:“谁说没有玉?不是也有许多玉简吗?而且字画的纸现在也没有了,象是传说中的天蚕茧做的,不怕潮不会腐,就是那些缯帛,折迭处快烂断了!”
齐生振大笑:“想不到我老齐,竟然也能倒帝陵的斗儿,这辈子真是没白活!哈哈!”
赵无谋骂:“哈你妈的头,全是陶瓷铜器破纸头烂竹子,更没有一两金银,得意个啥子哩?”
陆景松实在忍不住了,恨声道:“你们这些混混!告诉你们,这里面全是宝,就是你刚才炸掉的石门,就凭那美夺天工的仙子龙纹凋工,卖到黑市,也值个三、五万的,要是被国家考古人员发现,那就是国宝,陶瓷?这是晋代的官造青瓷懂吧?铺在地上的青瓷金砖,盘龙飞花,一块就是上千块钱,要是棉花兄弟不死,我们能找到接手的下家,这一件青瓷尊就能卖它个一万,就是不起眼的仕女铜灯,没有个一万块钱,休想拿下来,金块银锭值个吊的钱!”
赵无谋眼睛睁大了,心中想到:左右无事,真如老陆所说,把这墓中的玩意全拿走,反正一个月的训练期还早呢!
张美茜跑过来,伏耳道:“爷——!棺椁就在后面!”
赵无谋闻言,抬腿就向后走。
后堂中布置的奢遮如仙境,一个巨大的汉白玉凋棺椁放在青瓷莲花的台上,胡九妹、杨妙真两个正咬牙推那椁盖,却是纹丝不动。
洪宣娇砸嘴:“这么大块的石板,推不动的,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