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跑了过来道“我放了炸药,大家小心了!”话刚说完,隐隐的一声闷响,整座山都抖了一抖。
洪宣娇叫“什么炸药?动静不大呀?不会是哑炮吧?”许四笑“不懂了吧?这是最新的塑胶炸弹,声音不大,威力惊人,我们下去看看!”众人蜂涌,乱的一塌胡涂。
赵无谋挤到下面,发现石佛被炸的面目全非,但山岩并没有洞开。
陆景松道“这石佛可能是南北朝的,雕工精美绝伦,炸掉了也恁可惜了点,我们把碎石往潭里扔,然后再炸!”
孟铁板骂“这个吊佛矗在这里可恨,再炸?
再炸要炸到什么时候?”
陆景松道“要不然怎么办?告诉你,这里是离那斗儿最近的一处,这里炸不开的话,其它地方你想都不要再想了!”
众人清干净碎石,退回祈泽寺,许四安放炸药,连炸了四遍后,把那尊古佛全部震碎,清开后面的石壁,有人大叫“穿了!”出于对神灵的敬畏,古人料想,不会有人敢把这么大的一尊石佛炸掉的,不想现代人只要能发财,什么东西都不怕。
黑漆漆的洞口冒着丝丝的寒气,洪宣娇望了望直径三十多公分的洞口道“想弄大点,人也好钻进去!”小棉花笑“你们不懂,是凡倒斗,这么大的洞口就足够了,只要人头能进去,身体也能进去的!”洪宣娇翻眼“反正这半夜的大雪天也不会有人来,炸——!”她说完这话时,两把雁翎刀就逼在许四颈边。
碰上外行,许四也只能摇头,在已经穿掉的洞边再放炸药,”轰——!”的一声,硝烟散处,洞口被扩成一个直径达两米的不规则圆形。
小棉花一砸嘴,拿着一支蜡烛“我选进去,你们跟着我!”孟铁板喝道“为什么是你先进去?”
齐生振知他是混混,不懂倒斗,劝道“你们不是行里人,不知凶险,跟在我们后面就行!”
孟铁板怒道“放你妈的屁!要真是个死人坟的话,有什么懂不懂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吊的凶险?死一边去,三子、地陀,你们两个先进去!”
三子、地陀向来胆大,安德门的石子岗就是火葬场,他们这边混时,少不得帮别人家弄些殡葬的活计,若是活人,他们或许怕人凶狠,但死人是无害的,当下应了一声,把小棉花挤到一边。
三子把LED强光手电朝洞里一照,回头道“大哥!下面太高,得找绳子!”
孟铁板挤到洞前,往里一看,原来炸开的这处洞口,却是一个山洞的洞顶,强光手机照射时,估计有二十多米才能着地。
铲子端着冲击电钻,叫喝“到一边去吧!还是我们来!”三子悻悻的退到一边,铲子选了坚硬的地方,用冲击电钻打了几个眼,打上了拇指粗的膨胀螺栓,黑狗扛了一捆东西过来,把两头挂在膨胀螺栓的钢扣上。
孟铁板看时,却是一幅软梯,宽度只得二尺,只够一个人下去,正要拨开黑狗时,陆景松笑道“一幅蜈蚣梯长只得五米,还得往下接三、四幅才行,孟老大还是等等哟!”孟铁板恨恨的退到一边。
陆景松一歪嘴。
一伙的耗子又扛了一幅软梯,当先下去了。
孟铁板急得只搓手,生怕好东西被人拿走。
洪宣娇并不着急,只要雁翎刀在手,到时若分不到东西,排头砍就是了,所以赵无谋他们十五个人并不着急,由着湖南蛮子和孟铁板两拨人先下去。
这边赵无谋还没下去呢,就听到下面是一连声的惨叫,又有人挂掉了。
等顺着蜈蚣梯爬到洞底,却见两伙人各自聚拢,泾渭分明的贴壁站立,对面是一个高大红墙的府邸,梁瓦接着石洞的洞顶,朱红带铜钉的巨门前,两头辟邪昂然而立。
门前的空地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不过是横着的篮球场,三尊带甲骑士的矛头,往下滴着鲜血。
赵无谋这伙人和陆景松那伙人所站的位置,中间有一个宽敞的甬道,甬道口正对着那朱红的大门。
孟铁板一伙的位置靠前了一点,死的三个,全是他们的人。
赵无谋沙着声音“又怎么了?”齐生振大骂“姓孟的不听警告,惹出这三骑铜骑兵来,只要踏入他们的范围,就会受到攻击!””奇门遁甲”赵无谋心中一动,这东西失传已经很久了,他的老鬼师傅说过一些,可惜那老鬼和自己呆的时间太短。
“我来——!”洪宣娇动了,手执雁翎刀,纵身向前,”叮-!”的一声架开迎面一矛,反手一刀,砍断一条马腿,身体就地一滚,”哧——!”的一声闷亮,火花飞溅,一支铁翎箭带着可怕的尾响贴身擦过。
“轰隆——”一声,那骑倒了。
赵无谋低笑“原来只有那矛是青铜的,骑士和甲马全是木雕,镀以铜漆,而且动作也单调,只是纵马前剌,不对,那马也不会动,只不过后来的那一箭可怕,从哪射出来的?”黑暗中,骑兵的马前,有两道沟槽,那马就站在沟槽上,人踏上机关就往前冲,一离开就退回去,这种把戏,说穿了一钱不值。
胡九妹、杨二姑见洪宣娇得手了,也看出了门道,双双上前,她们七个,都是太平军久经沙场的女将,广西兵几乎全是步兵,生前极长以步破马,手中雁翎刀对付骑兵,有独到之处。
“不可冒进!”赵无谋大喝。
破了甲马的三人横刀立在朱红色的大门前,闻言不动了。
小棉花暗懔,想不到丁棍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好功夫,甲马既破,呆在原地也不是事,一咬牙也向前冲,”哧、哧——!”两声响,小棉花倒霉,躲过了一支躲不了另一支,墨色的铁翎箭穿腿而过。
“救我——!”小棉花大叫。
耗子急抢上前,要救小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