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兕兽娇笑:“若是能替我们解了蛊虫,就是天天给你舔屁眼我们也愿意!”
郑小刀尖叫道:“妈呀!老公!有鬼抱我的脚呢!”
赵无谋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血手,死死的抓住小刀穿着高邦牛皮小蛮靴的足踝,黑暗中现出一张七拐八拐的带血吊脸,无力的惨声道:“救我——!”
赵无谋蹲下身来笑道:“这脸有点面熟哟!救你?有什么好处?”
“哎呀——!”
清溪大叫,脸上肌肉坟起,血红的蟞王从他皮肉里爬了出来,吃饱喝足之后,下了一排粘答答的虫卵,大部分留在了他的血肉中,只有几粒拖出皮肉外粘在脸上。
“呕——!”
小刀大吐。
清溪引诱道:“立即升你的军职,调到地方做长官,金钱美女任你拿!”
赵无谋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人了,也不说破,哼道:“搞得你像习老大一样,信你才怪?咦——!这虫子不错!来-!小乖乖,进来——!”
赵无谋拿出一个苹果大小的铜葫芦,这次他带了五个葫芦,有大有小,每个葫芦上都有标记,这种大点的葫芦,就是收集各种活虫的,这时拿着匕首,把那蟞王引进铜葫芦中,立即把葫芦盖拧紧。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撩拨蟞王,蟞王是乡下的虫,起先不知道,被匕首拨着引到葫芦中,待发觉上当时,已经出不来了,急得在葫芦里又叫又跳,又咬又啃,但就算它的嘴再狠,也咬不穿黄铜的制成的葫芦。
郑小刀惊道:“你抓那虫子做什么?”
赵无谋吓唬她道:“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放虫子,叫它钻到你肉里咬!”
郑小刀紧紧的搂住赵无谋道:“好老公!我什么时候没听过话?千万不能放这东西咬我,噁心死了!”
蛮犀兽看着清溪道:“这人奇怪!”
赵无谋道:“有什么奇怪的?”
蛮犀兽道:“无论人畜,被蟞王钻入皮肉后,蟞王都会爬到他们头脑中才产卵,怎么在这人的脸上产了卵后就爬出来了?”
清溪在泥沼中翻滚了片刻,一道神识划过脑海,双手捻着一个从来没学过的道决,虚弱的道:“三茅清火净浊身,妖魅鬼祟,速离吾体——急急如律令!”
一道白色的道火,自他脚心燃起,烧向顶门。
赵无谋愣了一下,这道火乃是得道之士体中的三昧无量火,专烧侵入体内的妖邪符录,这种法术,现在会的人已经不多了,想不到此人也有这能奈,好好的道德之士,可惜做了鹰爪。
另一边正配合马妖娆大战血尸的茅山舞正好瞟到,大惊道:“三茅净火?只有谪传的茅家人才有,奇怪!有茅家血脉的人我都认识,这人莫非是?哥哥——?”
这具血尸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霸王,躯体强横已极,在马、茅两个美女的攻击下,夷然无损,尸身上的皮肉被雷火印旗打得焦煳,却尤自不倒。
马妖娆的小嘴角,溢着一丝血迹,冷声道:“山舞!我再拼一下,你抽空逃走!”
茅山舞哼道:“这是什么话?南茅北马,我南茅要是临阵逃跑,传出去弱了我祖宗的名头,这人我可丢不起,我们并肩子上!”
清溪慢慢的站起身来,一道道神识划过脑海,浑身骨骼“啪啪”作响,毛发尽张,双手伸向天空,大叫道:“我是谁——!”
三茅净火,不但烧去了他体内的虫卵、秽气,同时也烧去了松山真人下在他体内的禁制,先祖留在他识藏中的记忆被渐渐唤起,前生今世的画面激烈的碰撞,头脑中一片大乱。
赵无谋道:“吊到了,这人疯了,我们快跑!”
说着话,带着小刀和双兽,急急的往方才传来霹雳声的方位冲去。
“吼——!”
赵无谋祭的道符时间到了,龙虎、玄武、阴兵渐渐隐没,两只花皮吃了大亏,此时忽然失去道符幻化的灵兽阴兵,找不到敌手,气愤大叫,清溪道人正横在路中间,首当其冲。
茅山舞擎住杏黄旗,打翻血尸的又一次攻击,急声道:“妖娆!清溪体内竟然有茅氏不传之秘的三茅净火,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可恨方纔那人竟然跑了,留我哥哥一人御敌,你们特攻大队就是这么作战的吗?还临阵逃跑呢?那逃跑人的背影好熟,会是哪个呢?这次若是能回去,你一定得向上级彙报,狠狠惩治这个临阵脱逃的孬种!”
马妖娆翻翻白眼道:“那队人是清溪带来的,我还没有通过组织上的考核,算不得特攻或是特战大队的,那些人我并不认识!”
血尸虽然没倒,但也被两女耗得油尽灯枯,它虽不是活物,也知道最后的时间到了,双爪擂胸,大嘴一张,喷出一股血雾,天空中顿时下起一阵细细的血雨,两女顿时感觉压力暴增。
马妖娆主攻,站在前面,无边的压力令她血肉紧崩,大山似的压力下,一道灵识划过脑海,右手小臂渐渐坟起,马妖娆本能的把手臂上抬,一道白光自中指间慢慢的探出。
马妖娆想也不想,本能的出口娇叱:“雪龙剑!出鞘——!”
马家留在后人血脉中的雪龙剑,威力奇大,虽遭强大的压力逼迫,但马家绝学太过博大,马妖娆虽然在世俗间出类拔萃,但本门道行连个皮毛也没修成,雪龙剑尤自不能完全出鞘,只在指尖探入一段剑芒来,夜色中闪闪生辉。
血尸没有灵识,不知好歹,狂吼着冲了上来。
马妖娆妖叱一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