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谋笑道:“老子才不扯呢!依地形猜测,我们上岸的地方,以前定是一片开阔的河湾,应该就是老鬼嘴里说的老龙湾,再向上走,河的源头可能就是一个大湖或是大潭,应该是以前的莲心潭,现在潭没了,河自然也没了,而消失的原因,自然是老鬼嘴里说的那些部队的人干的,奇怪——!六、七十年代,这群当兵的吃饱了没事,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把河潭弄干了做什么?”
小刀道:“我是九零后,这事别问我!”
赵无谋歎气道:“九零后呀!脑残的一代!”
赵、郑两个身处在一个山岭的高处,下面是一大片空地,足有四、五个足球场大,前面几十米处,还有一道三、四米高的小山坡,空地的中间是一条溪水,那溪水时隐时现,有时宽有时窄,而其源头,却是正对面万丈的高崖。
秋意正浓的开阔谷地中,散落着一堆的行李,五男两女正在舍生忘死的大战。
小刀在欢乐场中打熬多年,早习惯了黑夜,越到晚上越精神,藉着明亮的月光,已然看清楚前面的状况,低声道:“老公!是那个撑排的,想不到这样厉害!”
赵无谋认得的人却是更多,他自习了龟甲上的道法,在夜里视力更好,和白天已无区别,低声道:“咦——!是他们?”
穿白的小骚货是马妖娆,穿黄的自然是茅山舞,手执合金长剑的是那次在霍飞燕家门口遇到的青猿使者清溪,和他们一路的两个年轻男人不认识,但也是难得的高手。
撑排的老头现在是目暴精光,和另外一个老头,手拿铁镐,全力对付面前的五个年轻男女,身手了得,两对五还略微佔了上风。
就在赵、郑两人前面的小山坡灌木丛中也伏着人,数量达到二十名之多,其间大多数都是鼻穿钢环的绝色丰健女郎。
领头的一名年轻人把手伸进旁边一名女郎的衣内,抚弄着那身滑腻的白肉,对另一名年轻人道:“高峰、高峻这两个小鬼该死,这几年来,不断的把游客骗到我们眼皮底下动手,普通的老百姓也就算了,怕就怕红二代、红三代着了他们的道后,他们的长辈请北京的龙牙、暗影这些组织来查!”
另一名年轻人道:“这事说起来,就是蓝山大天雷观的至玄老道该死了,把正宗道法武艺传给了高家这两个心术不正的东西!”
前一名年轻人哼道:“文化大革命时期,能把祖庭的道术传下去已经不错了,哪还管他心术正不正?海平!你看这被高家两个老鬼缠住的这五个年轻人,是不是8341部队的特攻大队里的人?”
被唤作海平的年轻人咧嘴道:“有可能但不确定!接手老头子的武当李银桥,算起来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他又不是我们可以永保青春,现在早老得不像样子了,或者乾脆就一命归西,现在8341部队的各级将官,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除非??????你看那穿白的丫头,用的似是北马的雪龙剑法,北马的传人向来是自由惯的,决不会甘心的为政府服务!”
海让笑道:“说得也是,但这些年总是有人在这一带失踪,或许是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海平哼道:“我说前些日子那几个年轻人不该救吧?偏老头子心软!”
海让道:“不是老头子心软,是其中一个女娃的祖辈,在大革命时代,救过老头子的命!”
海平仔细又看了半天道:“穿白的丫头要保命时,用的才是北马的招式,但奇怪的是大部分的时间,用的却是中央警卫厅改良后的八极和大噼挂,穿黄小姑娘是茅山的,其他三个人,一个人要保命时,用的也是茅山的招式,然大部分时间,和其他两个年轻人一样,用的都是龙虎山的承清剑法,但招式并不纯,传他们剑法的人有私心!”
海让道:“他们三个,根本不是龙虎山张绍真或袁绍一的徒子徒孙,而是?!我们下去,把他们全部赶走,主席的灵寝,决不容外人打挠,更不能现世!”
海平道:“他们决不会走的,不如——?”
海让道:“这三男两女有些来历,动了他们不难,就怕动了他们之后,引来他们背后的老傢伙就麻烦了,北马别说还有一个老妖婆,就是还有一个飞卫头领在世,也决不是我们能应付的,还是不要杀人,同时有必要警告高家的小鬼,以后不得在此作桉,否则的话,就不能怪我们下毒手了!”
赵无谋轻声道:“奇怪!竟然还有人,这地方玄乎了!”
海让、海平带着十七、八名妖娆丰健的女郎,悄没声息的绕下山坡,他们全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很快的完成了包围,赵无谋静静的盯着他们看。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山间的静寂,打得正热闹的两拨人全停了下来,忽然发现,已经被不明身份的人包围了。
青猿使者清溪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感觉,就算现在世界最精锐的特战部队,也没有这种杀气,色厉内惨的高声道:“国安办事,闲杂人等避开!”
海平扛着一支五六式自动步枪,神态悠闲的现出身来道:“国安——!是不是8341部队里后来分出的一支?哼——!小辈!”
清溪修道之人,本能的感觉浓烈的肃杀之气,压得人呼息困难,微微颤抖着声音道:“你们手执枪械,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想反党反社会主义?”
海平微笑道:“听你的口气,果然是政府的人,提一个人,张镜湖——!张司令!就怕你们这些小辈没听说过!”
清溪想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惊声道:“你们是——?消失的一支龙角?那??????!”
海平道:“不准说出来,快走,否则杀无赦!”
一指高家两个老鬼道:“你们两个,以后也不要在这里做没本的买卖!”
高峻哼道:“凭什么?”
一声枪响,擦着高峻的头皮飞过,一缕鲜血流了出来,高峻目眦欲裂,大叫道:“哪个敢暗算老子?”
一条修长的身影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单手托枪道:“青兕兽——!”
高峰脸色一变,向海平道:“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得罪了!”
海平笑道:“不知道!你还是毛孩子时,误入此地,当年正值三年困难时期,我看你饿得可怜,还给了一块麵饼,难道你没记性?”
高峰大惊,盯着海平年轻的脸庞,慢慢的道:“不可能的,这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你,你怎么一点没变——?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