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谋把手一抬:“你拿三百三十四斤!”
陆景松笑道:“无谋也算是爽气的人,这样的话,共是五百三十四斤,你要付现金的,这行的规举,是不好赊账的!”
齐生振拿着计算器道:“共是两千一百六十多万,就两千一百六十万吧!”
赵无谋应了一声:“行——!”
陆景松明知他没有这么多钱,怕他拖日期,尴尬的笑笑:“无谋兄弟!亲兄弟明算账,我们就算不是马上要现金,但也不能无休止的拖是吧?三个月!就三个月吧!兄弟你要是凑不到钱,这批黄金我们有权找其他人出掉,你看怎么样?”
赵无谋咬牙道:“还真是亲兄弟呀!行——!”
这批货能收进来,当然最好,收不进来自己手上的黄金也足够了,所以赵无谋并不紧张。
齐生振吁了一口气,感觉赵无谋还算上道,得寸进尺的道:“无谋兄弟呀!
前次报恩寺的那个斗儿,小账我们就不跟你算了,你看看,勘探地宫、制定方桉、分辨土色,你一行也不会,全是我和老陆做的方桉,你和老姚、老张做的全是下苦的活计呀!依规举,你手上的五十六颗顶级的宝石,是要拿出来的?????!“
“乒、乓——!”
两声巨响,姚彪、张明山跳了起来,忙跑到内室,看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赵无谋一手按住齐老六的后颈,一手拿着个烟灰缸,脸色涨是通红,血气涌动,似要行凶。
陆老三却被踢飞在牆角,手按小腹,脸色痛苦,一张吊嘴张得老大,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
姚彪大吃一惊,一个虎跃冲上来,死死的位住赵无谋拿着烟缸的手臂,叫道:“无谋无谋!清醒一下,会出人命的!”
张明山上前,扶住陆景松,问道:“哥儿三个怎么了?”
陆景松把手直摇,腹如刀绞,说不出话,这才知道,原来赵无谋是这样的可怕。
齐老六大叫道:“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冲动?你要是不满意,我们万事好商量!”
陆景松终于能说话了,哼唧:“无谋!兄弟啊!千万别激动!有话好说!”
赵无谋破口大骂:“你们两个长沙的蛮子,气死老子了,亏我们还是合伙人呢?今天非把你们脑袋上凿两个洞不可!跟老子玩刁?毛太祖说过枪杆子里面面出政权,老子说拳头里面出真理,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两个蛮子灭了口,来个大小通吃?”
这就是长期打工和道上混的人的区别了,道上混的讲究拜山头、份子钱、大鱼吃小鱼什么的,而赵无谋就不认可这一套,以为大家都是朋友,地位都是平等的,想当然的有福同亨,有难同当,有东西大家平分,怎么能这样呢?
齐、陆两个认为合情合理的事,赵无谋却认为不可思义。
齐老六还真怕赵无谋横着来,急叫:“哎哟喂——!无谋兄弟,不要动手,不要动手!我们凡事还是可以商量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赵无谋单手把他拎起来,又破皮袋似的丢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吼:“说——!”
齐生振狠狠的撞在牆上,半晌方才喘气道:“算我们倒楣,遇到你个不讲规举的,这样吧!前几次的,我们并没有说明规举,还是平分算了,没参加的没有,以后若是再跟我们倒斗,得把规举先说好了!”
赵无谋冷笑:“以后王八蛋才和你们倒斗呢!”
陆景松道:“无谋!我知道你有你的本事,但你找不到地方,还得靠我们,别把话说满了!”
赵无谋怒道:“没有你们,老子还不吃饭了,趁早把东西分分倒也省心,那两尊玉佛,大势至、观世音归我,十套茶具随便你们怎么分,共是顶级的七种宝石,每种给我八粒,记着,不要挑最小的给我,每粒要在四公分以上,还有,要是不到三个月,你们就把黄金卖给别人,别怪老子不客气!”
齐生振哼道:“无谋!大势至和观世音两件是最好的,你这样不地道吧,还有,不要放狠话好吧?”
赵无谋冷静下来道:“要不是老子,那些秽闼乾,你们两个就对付不了,说起来你们两个更不地道,少费话,再费话的话,我把你们两个的那事抖在网上,看公安不来找你们,那可不是小罪,不是坐几年牢就算的,好好的分,过几天我来拿!”
张明山拉着脸色铁青的赵无谋上了车,姚彪发动车子。
赵无谋哼道:“怎么?道上的人都是这样的?太伤人感情了!”
姚彪道:“我们两个也不是道上混的,道上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去哪儿呢?”
赵无谋道:“找钱定源老鬼弄钱!”
张明山舔了舔嘴唇道:“要绑票吗?”
赵无谋笑道:“满脑子暴力思想!找他出件货,看看他有没兴趣?能不能吃下来?先给柳老头打个电话,让他问问姓钱的在什么地方?”
五分钟后,赵无谋弄清了钱定源的位置,姚彪点头,方向盘一打,直奔西安门。
钱定源老鬼,正揪着一名绝色的女秘书亲嘴时,门外一片吵闹,看门的美女秘书妖叫:“没有预约的话,就是市长来了,也不能进去!”
跟着保安乱成一片,间或夹杂着声声惨叫。
钱定源拿出放在美女秘书肉档间的老手,把湿漉漉的手指在她赤裸的粉腻屁股上擦了又擦,嘀咕道:“不会是刚才老柳说的那个愣头青吧?这么急找我?”
说着话,打开办公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