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谋笑道:“老子又不是满清的人,不方便跪拜!”
八隻带刀厉鬼沉默不语。
赵无谋试着向前迈了一步,众鬼又是一阵狂暴。
赵无谋已知机关,门后被人下了禁制,只要活物踏入,立即能引动众鬼,若是只把只的恶鬼,他自是无惧,但八隻恶鬼,就要慎重了,退到门外,打开“天眼”
一看,顿时笑道:“原来是一群行尸,把老子吓一跳,以为是八隻殭尸呢!让我来试试看你们的道行?”
是凡行尸,都被人为的下了阴法,施法之处,不外乎头顶,在天灵盖处,钉入一根尺长的符钉,用道纹或是巫术控制,一经触发,死缠不休,解决的方法也简单,只有弄出他们头项的符钉就行了。
这种阵式,要是换了一般倒斗的,还真是束手无策,赵无谋大胆的向前走了几步,引动道阵,群尸暴啸,最前面的两具行尸闪电般的拔刀,兜头就噼,赵无谋一个倒翻,飞出门去。
他所踩的这个点,刚好可以引动两隻行尸,两具行尸跟着他冲到门外,在狭小的斗室内,刀光再闪。
赵无谋的身体,缩得不到一米五高,灵活异常,把头一缩,再躲过一劫,工装口袋里摸出弹弓来,一枚被加执法力的、死玉凋成的罗汉头夹着风声弹了出来。
“中——!”
赵无谋大叫,罗汉头弹入其中一隻行尸嘴里,立即起了一阵白烟。
赵无谋笑道:“不过如此!我的定僵符看来是有的!”
“嗷——!”
行尸狂吼,刀光连闪,漫无目标的乱剁。
赵无谋举起冲击电鑽,把另一隻行尸拿刀的手腕打穿,“当——!”
的一声,清刀落地,行尸没有痛感,左手一张,抓向赵无谋,同时嘴里喷出一股污秽的尸气,鬼爪是假,那股尸气才是杀着。
赵无谋套着防毒面具,根本不怕尸气,把头一偏,让那鬼爪落空,把电鑽一抬,插入它的嘴里,黑色的粘液顺着电鑽流了下来,电鑽在瞬间打穿了它的脑袋,跟着鑽头向抬,挑出了它顶门处的一根铁钉,臭气薰天。
“钉——!”
的一声,铁钉落地,那只行尸象泻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地上,迅速的腐烂,成了一滩黑煳,腥臭不堪。
赵无谋大旋身,“魁星踢斗”,把凑上来的另外一隻行尸踢了个整子,凌空惯在地上,脸朝下,跌了个狗吃屎,跟着上前,一脚踏在它的后颈上,另外一隻脚踢掉它手中的清刀,电鑽向划过后脑,把它顶门的铁钉也挑了出来。
史红婕在门那头笑道:“爷——!这些鬼生前一定是武术高手,难对付的紧,不如一路跪拜进来吧,也不少了一块肉!”
赵无谋笑道:“高手,老子是高手的祖宗!对呀!你也是鬼,跟他们交流交流?不用跪拜让老子进去参观参观?”
史红婕苦笑道:“爷!怎么说你也是修道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行尸?魂魄早散了,没有意识,交流不起来呀!他们是大清的死忠侍卫,不磕头的话,决不放任何活的东西站着进来,依我看拜垫下定有机关,只要行了三跪九拜的君臣之礼,才能进来!”
赵无谋已经知道这些行尸的深浅,难不倒他了,笑道:“幸亏来时准备了符纸!”
说完话,摸出几张定僵符来,飞快的跑进通道,在六名行尸没来得动作之前,每人额头上赏了一张。
再掏“烈焰符”时,史红婕大叫道:“爷——!千万别动雷火,贱妾魂魄刚去了秽气,还不稳固,承受不起!”
赵无谋笑道:“这处所在施术的人法力并不怎么样嘛?倒是便宜了我进来,里面有什么东西?”
眼睛一转,已经看到了内室的情况。
赵无谋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他机缘巧合,得了三片龟甲上的逆天大道,灵力所聚,所画定僵符,可以和大教教主级的大人物比肩,不然纵算他有道基,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想治住八隻生前武功高强的行尸,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当年施术的,却是皇家御用天师,八隻恶鬼尸身坚硬,若不是冲击电鑽这种现代的东西,普通的刀剑根本噼不开它们,说是把赵无谋的命留在这里,也不为过。
而茅山、龙虎、三清等等大教的教主,身份超然,怎么可能跑到此处来倒斗儿?
就算凑巧来到此地,也不会带着冲击电鑽这种东西。
内室有十来个平方米大小,正中间是一个龙书桉,坐着一个穿龙袍的年青人,形颜俊美,身后站着两名宫装的妃子,姿色却是一般,个头也不高,顶多也就是一米六的样子,桉上摆着一道圣旨,穿龙袍的拿着碧玉的竹节毛笔,悬而未下,龙书桉前的花瓶里,插着几卷字画,两侧的花梨木格橱上,摆着瓶瓶罐罐和一些书籍。
赵无谋见室内的三人栩栩如生,以为又是尸鬼,不由吓了一跳,定晴一看,原来全是蜡像,拿开龙桉上的巴掌大的镇纸碧玉狮子,把圣纸抽了出来,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笑道:“原来他是光绪,身后是他两名最宠爱的妃子,怎么长得这么丑哩?皇帝的妃子不是在全国海选上来的?难道以前的女人没漂亮的?不过这两个丑鬼身上,倒全是珠玉,对老子的胃口,这上面提到,他为拥戴者,留了一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玉石十箱,都是前清皇帝的私房钱,玉石全是历代皇帝收藏的顶极原石,不肯留给民国政府,做为反民複清的军费,我们找找看?”
史红婕道:“爷——!贱妾也是前清的人,难道妾身不漂亮吗?不过这皇帝的妃子也真丑,但满人长得都是这样,真的没漂亮的,哎呀——!爷!您不用找了,东西早给人拿走了,圣旨上不是说了吗?要他老师梁鼎芬,传口御,令各路大帅勤王北京,兵到北京,拿到圣旨的同时,可得宝藏,光复前清,重立皇帝正统,这些军费,就是满清遗老替那些拥清分子留的,而实际上,真的有人上当,有个叫张勳真的打到了北京,而且张家原本就很有钱!”
赵无谋翻着脑海中的近代史知识道:“不对!辨贼张勳并没有得到这处的财物,所得军费,全靠抢劫和满清遗族的现金捐赠,否则的话,也不会败亡得那么快,怪不得光绪陵传说花了民国政府七十馀万两白银,却修了个简陵,原来猫腻在这里,那个老头梁鼎芬,定是推说替光绪修陵,向民国政府和前清大族大敛财物,却是留下了光复满清的军费!”
史红婕歎气道:“除此之外,原来放在紫金城里的历代财富,能拿出来的也全拿出来了,我看史书上说,溥义的弟弟溥杰,专拿故宫里的字画带到国外,现在他的后人定居美国,富可敌国,一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加在一起,至少五千斤,堆在一处象小山,何况还有十箱玉石,这石室就这么大,你看能往哪放?”
赵无谋摸摸下巴道:“不会是哪个国外银行的票据吧?”
史红婕道:“决不可能,这圣旨上明说是当军费用的,当兵的全是油子,要是看不到现银,哪个肯出力?一定是现金现银!”
赵无谋道:“这些金银,说起来是不少,但要是当做军费用,还远远不够,在中国打战,动不动就是精兵十万,十万块银币,难道给一个兵发一块,就想叫他们拚死沙场吗?没有兵会这么傻吧?我想这可能也是光绪的拥戴者,或者乾脆就是那个梁老儿设的局,向外放言,说是有数目巨大的宝藏在北京,能拥帝者可得!引诱故旧前来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