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妖娆也累得不行,勉强笔直的站着道:“幸好他来,否则我们两个全得摞在这里!对了,你叫赵什么的?”
赵无谋诡笑,嘿声道:“不叫赵什么!张勇,弓长张,勇敢的勇!”
马妖娆一愣,瞪着一双凤眼看着他,意似不信。
茅山舞翻着白眼道:“他叫赵无谋,吃饭时我问过姓周的老不死的,哼——!休想骗我!”
赵无谋涎着脸笑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是爱上我了吧?”
茅山舞怒道:“作死了你——!滚——!”
不顾疲劳,飞腿来踢,却被赵无谋轻易的躲开。
阵中残馀的五个日本恶鬼,其中一只鬼叫道:“我想起来了,他是新四军的高敬亭,我们整整一个联队,全死在他手上!”赵无谋一愣,他曾不止一次的被日本鬼认做是高敬亭,这么说来——?
马妖娆道:“你到底叫什么?不会在江湖上犯了大桉吧?”
茅山舞恨恨的看着赵无谋道:“高敬亭、赵无谋这两个名字我都会去查,除非他不是中国人,否则的话——?哼——!”
赵无谋苦笑道:“天呀!好像方纔我才救过你们吧?这也太讲情义了吧?刚出险境,反口就来咬我?”
一只日本鬼拚命,端着军剌向赵无谋冲来,却撞到阵角,被反弹了回去。
赵无谋笑道:“日本鬼就是蠢!老子用的是正宗的贞观赤铜钱,正宗的赤铜钉,正宗的生鸡喉,还有正宗的道术,既然大阵已成,除非你们能变成活人或是附在什么活物活人身上,才能走出来,否则的话,休想出了这天罗地网!哎呀——!日本鬼,老子问你们,我长得像那个姓高的吊人吗?嘿嘿嘿——!告诉你们吧,你们认错人了!”
日本鬼已经被煮得不行了,喘息着道:“我们能感觉到你魂魄的气息,你是高敬亭的没错!至于长得什么的样子,我们的是鬼,是看不清你的脸!”
马妖娆忽然微笑起来道:“这个叫高敬亭的,原来是你的前世!看来也是个人物!”
茅山舞却在开慧眼,慧眼之下,几个日本鬼是几个乌黑的气团,而赵无谋周身一片青恶的杀气,间或夹着纯正的紫晕,不由连叫奇怪。
马妖娆问道:“什么奇怪?”茅山舞收了法术,疑惑的道:“他确是人不错,然身带冲天的煞气、杀气、怨气,还夹杂着天地间紫色的正气——!”
马妖娆疑道:“依你这么说,他前生杀气、煞气、怨气冲天,根本就不可能投胎的?”
茅山舞点头,魂魄中这三种气息,只要有一种偏重的话,就不可能投胎,这种看法,佛、道两门的观点是相同的,所以才有超渡一说,比如这三十六只日本鬼,魂魄中煞气偏重,就入不得地府了,只能在人间游荡,除非有大德的高僧慈悲他们,替他们超渡。
然纵是超渡,还要看其受不受,实际上,同时身带这三种冲天的气息,是没法超渡的,除非是——?
除非是其毕业的夙愿得以实现,这种夙愿,百分之百是一种翻天改地的愿望。
赵无谋打了哈欠道:“天快亮了,你们准备好,阳气大起时,我们冲进去,一鼓击破剩下的这五个日本鬼!”
日本鬼不服道:“高敬亭!你的!从来就没有给我们公平决战的机会!”
赵无谋笑道:“不管老子前生怎么样,但今世要叫老子和你们这五只消失之前拚死的恶煞玩命,老子没兴趣,只要天一放亮,你们就完了,螃蟹再凶,放在锅里煮熟也狠不起来了,到时候要洗要剥,还不看老子高兴?”
马妖娆把一对柳叶棍递给茅山舞一支,小声道:“不如我们节省些时间冲进去?也少叫这些日本鬼看不起?”
茅山舞点头,拿了柳叶棍,就想冲进去决战,却被赵无谋一手一个拉了回来,笑道:“急什么哩?也就个把小时时间天就亮了,耐心等等吧!”
马妖娆道:“就是闲着太难受,也不能放心的睡一觉!”
赵无谋忽然一笑,心中想:要是能放炮的话,把你们两个分别搞一炮,一个小时好过得很。
茅山舞跳道:“赵无谋!你笑什么?怎么看起来这样的龌龊呢?定是不怀好意!”
赵无谋大叫冤枉。
茅山舞道:“那我们冲进去,杀个痛快!”
赵无谋摆手道:“你们看,这四阴之地被我做成了个煮鬼的大锅,几乎佔了三分之二的会议厅,我们速度再快,也比快不过鬼魂,我们冲进去时,保管一个鬼也抓不到!”
马妖娆冷静下来,点了下头,盘膝坐下,五行向天的打坐,仔细体会着方才被逼至死境时出现的道法。
茅山舞跺了跺脚,也只得坐下来打坐,片刻之后,神定气清,被逼出来的杏黄旗在左手腕处进进出出,比起方才临险拚命时,运用起来已经熟多了。
赵无谋笑道:“那个——!茅丫头,我总觉得,这杏黄旗是防守的东东,茅山肯定有进攻的兵器,你藏到哪去了,拿出来我瞧瞧?”
茅山舞秀美的睫毛动了动,不理赵无谋,阵内日本鬼惨嚎,一丝曙光照了进来。
赵无谋跳了起来,手拿弹弓,拉上桃核,接二连三的去打落水狗,五分钟之后,五只筋疲力尽的日本鬼,尽数被收进了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