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叫陈山狗?”
“是……是……警……警官……我就叫陈山狗,男,今年三……三十五,丰阜人,职业,无……无业……”
“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
“不……不知道……警官我……没……没做什么啊……”
“我姓叶,是本市公安局局长。”
“啊!叶……叶局长……我真的没有……没有……那个钱包是我捡来……捡来的……”
叶雪帆并不关心他偷没偷钱包的事情,即便偷钱包也不是在她辖区。
她来晋门一年后,一直后悔对云嘉雨的陷害,但连一个人都不敢说,唯一知情的贾同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接受再教育。
但她记得当时贾同方说过,那个人贩子叫陈山狗。
她抱着一丝希望,通过私交和从南岭为辐射到处熟悉的省市的公安局,去搜寻这个叫陈山狗的人。
但她一直感觉希望渺茫,因为陈山狗这个名字是真是假不知道,也只知道大概现在三十来岁,曾经做过拐卖的勾当而已。
但没想到,正好在青屿市,他们刚刚在收容所扣押了一个没有暂住证的游民,就叫陈山狗,在1987年涉嫌拐带人口被提审,但证据不是很充分,最后只判了两年禁锢他人罪。
这些信息让叶雪帆感觉到了希望,所以让当地的警方故意把陈山狗放了,然后找了个由头又再次正式拘留,这样就便于警方与警方过渡。
倒霉的陈山狗居然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走到了叶雪帆面前,莫非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叶雪帆看着陈山狗,先是不经意的问:“你在1984年的时候,是从事什么职业?”
陈山狗苦笑着说:“叶局长啊……都过去六年了,我不记得了啊,你不知道啊,我在牢里两天,天天被他们整啊……人都傻了……”说着他眼泪水噼里啪啦流了下来,“叶局长啊,不怕您笑话啊,我的屁股眼都,都……”
“呸”,饶是叶雪帆百无禁忌的一个人,也被他恶心了一下。叶雪帆心念一动,突然厉声喊了一声:“云嘉雨!!你认识吗?!”
“啊!”陈山狗脑袋“嗡”的一声,面色发白,瘫了下去!
真的是他!!!叶雪帆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正主了!她颤抖的问:“她……她现在在哪里……”
这时候的陈山狗吓坏了,哪里敢答,上下牙齿打架,不敢说一个字。
叶雪帆看到这个情形,想了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的说:“陈山狗,我现在可以随便找个由头,关你十年,不管你六年前的事情有没有证据,我想制造的证据很容易,我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选一个比较适合你的牢房,知道你怕寂寞,找几个身强力壮,性能力还过得去的人,陪你十年也没有问题。”
陈山狗慢慢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但听到叶雪帆的话,由震惊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告诉我,云嘉雨当年被你卖到哪里去了,我只要能找到她,你的事情一笔勾销,我说到做到。”
陈山狗本来就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坐牢后更是如惊弓之鸟,他权衡利弊,觉得还是老老实实说,不然眼前这个美女,是本市可以翻手覆雨的人,她说的肯定能做到,证据不重要,随便搞个罪名,他就生不如死了。
之所以陈山狗一听到云嘉雨这么耳熟,不只是因为他拐卖过她,而是感情不一般,不仅因为云嘉雨漂亮动人,而且他还和云嘉雨经历过那段“骗婚”的过程,更是一起经历过被王大柱一家人折磨的过程。
他内心觉得对这个豆蔻年华的,且被他毁掉处女的姑娘还是有些内疚的。
他倒是原原本本说了他把云嘉雨送到王家村去了的过程,但是对于他对云嘉雨的残虐,已经两人一起“骗婚”等行径都省了去,只说他良心发现,想去救云嘉雨回来,但是王家兄弟凶残。
叶雪帆前后对比了一下,觉得陈山狗大致说得逻辑没有太大问题,然后她拿起电话,安排人去查一下那个村子里的情况。
看见陈山狗欲言又止,她说了一半放了下来:“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不……不敢……不过,我出狱后,到处游荡,去年我稀里糊涂回过那个村子……叶局,我良心不过去啊,我想去看能不能救回嘉雨……但是我去的时候,那个王大柱家里,一家人……只剩下一个叫边冬梅的女人了,而且……疯疯癫癫的,问起其它邻居,说好像是他们家犯了什么事情,男人都死了,那嘉雨,有人说跟男人跑了,也有人说……”
“说什么?说!”
“也有人说……跳河了……”
……!
叶雪帆心里一阵酸痛,她看着陈山狗,想撕碎他,但是又想这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她心里一阵乱,正在这个时候,刑警队队长王方走了进来,一脸焦虑轻轻在叶雪帆说了几句。
“什么?芷蝶一天都没回来?”
“是啊……我猜……别是欧强他们……”
“操他妈的这帮傻子!”
叶雪帆虽然爱说脏话,但一般都是在床地上的,叶雪帆属于标准的那种外面像个淑女,家里像个情人,床上像个荡妇的人。
但她一听王方说的消息,控制不住急躁吐了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