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也纷纷跟着劝,说正是此理。敌人巴不得西北自己闹起来、大周也和西北闹起来才好呢!越是如此,咱们可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平白中了敌人的谣言离间之计!好不容易劝下了这父子俩。众将不敢让王爷生着闷气独个回去,劝着他在营中歇了。谁知次日一早,郡王爷就又把众人叫了过来,把王爷也请了来。拓跋猎一副恼怒的样子道:刚刚又收到了新的消息,说谣言又变了,不说太子是镇北王的种了,改说拓拔元贞和拓拔元蔚是太子的种!且这回真正闹到朝堂上去了,御史当廷吵嚷,他岳父百里将军气得当场揍人,差点儿没把那狗头御史给杀了!众将哗然,这京里的人可真能闹腾啊!啥话都敢瞎说!镇北王这下是真不生气了,呵呵冷笑着袖手看好戏。那一副斜眼翘胡子瞟着儿子的表情,惹得几个笑点低的将领背身憋笑不已。拓跋猎一副郁闷状坐在那里,也不抬头看人。众将又是一通劝。一边劝父子俩千万别把这种没脑子的谣言往心里去,一边忍不住骂优容长公主和那起子阴险的番邦人。竟然传这种话出来,忒恶毒了!又有那最有脑子最冷静的人一语中的:“还是咱们镇北军太能打了!有咱们这二十万人马忠心耿耿守卫大周的西北境,不论北戎、西狄还是南番,谁也别想占了大周的一寸便宜去!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破坏咱们和朝廷的关系,挑拨朝廷跟咱们不合!”众将深以为然。继续怒骂敌人阴险的同时又颇以为傲,甚至对于因为自己这些人英勇善战而给王爷父子惹来的污水而颇有些抱歉。至于那些谣言,就更没有一个人信了。信敌人,怀疑自己人,没脑子的蠢货才会那么干!众人聚在一起,狠狠地替王爷河儿郡王父子俩发了一通脾气,顺势就有几个肚子里也颇多坏水的,就出了几个祸害番邦的坏主意。拓跋猎狠狠地夸赞了这几个一番,当场采纳了。大伙儿散场要出门时,颇有头脑的那个还不忘提醒大伙儿:“虽则是些谣言,但多一个人说便多一分祸患。王爷和郡王把这等谣言也告诉我等,是对我等何等的赤诚!我等出了这门,这话便打死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方对得起王爷和郡王对咱们的信任!”众将纷纷瞥眼瞪他:“这等话还用你说!当就你一个是聪明的,我等都是猪脑子不成!”拓跋猎嘴角含笑看着众人散去。一回头,脑门上重重地挨了亲爹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敢拿你爹来开涮!说!到底怎么回事?”拓跋猎被他爹老当益壮的一击虎掌拍得晕头转向,捂着脑袋抽气:“轻着点儿!我这是头颅,不是你家门口的石狮子!”当日,一队乔装改扮的斥候从西北军出发,直奔南番去祸害他们的皇室朝廷去了。从此南番不得安宁。此为后话不提。单说镇北军中,拓跋猎跟他爹认了错之后,正商议着优容那边不能让她好过了,京中的第二封密信就真的到了。之前拓跋猎召集众将说收到新消息,是骗人的。这回真收到消息了,拓跋猎也颇为惊讶。他自己抢着看完之后,把消息递给他爹:“不用商量了,那女人已经死了。”镇北王瞪了这个没规矩的儿子一眼,接过消息看毕,也是忍不住唏嘘:“没想到,还真让你给料中了!优容长公主还真跟南番勾连着,想毁了大周的江山!”一个大周嫁出去又赎回来的公主,怎么就能对自己的家国如此地恨呢?说完,没听到拓跋猎的反应,镇北王抬头望过去,发现儿子在发呆。便喊了他一声:“想甚呢?”拓跋猎回神,皱起眉头道:“这消息,恐怕不太全。”军中密信一般都是世子拓拔谨从京中传递回来的。昨天的和今天的都是。按说,大哥不应该会有什么瞒着他们。可拓跋猎就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邕贵反了,这不奇怪。优容是个毒妇,这也早在意料之中。太子受伤,没性命之虞就好,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拓跋猎又拿起那消息重新看起来。来来回回看了两遍,突然心里面咯噔一下:“怎么没提溪桑和贞儿?”自从百里芸带两个孩子去了京城,知道弟弟惦记,拓拔谨每次来信都会提到他们是否安好。哪怕就几个字,也一定会提到。可这次,拓拔谨只一句带过说蔚儿在府中很好。关于百里芸和贞儿,却是一字未提。:()狼王的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