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贸然过去,肯定是没有用的,盘算身边的朋友,有谁能有用,想了好一会,拿出电话给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记得他就是在这边做边贸生意。
电话接通,那边立马传来热情问候,心里一阵庆幸,以前酒局上认识,幸好几杯言欢,留下印象和联系方式。
我寒暄了两句,直接问到:“哥们,我到xx来办事,就想起来问问你在不在这边,找你聊聊!”
电话那头一阵欣喜说:“巧了,我今天也在这边办事,离你不远,等着马上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抽着烟等着那人过来。
大约半个钟左右,一辆黑色的揽胜飞驰到我面前,我仔细一看,正是他。
其实,这个边境地方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大部分带有些黑势力的人都会选择用这种车,一方面给予威慑;一方面也是相互无声的警示,大家都是江湖人士,以和为贵。
此时,我却有一丝期望,希望从他这能了解些有用信息。
上车后,相互就是一阵热情的寒暄,虽然我没心情,但是面对处理问题还是必须冷静。
这里的人不像大城市那样看似精明强势,但是水极深,脸面上都笑脸热情,但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在衡量利弊,审视是否有危险。
如果说白总黄怡珊是草原上的狮子,那他们就是躲在树林深处的野狼。
来到一家酒店,已经过了饭店,大家也不排场,直接叫了两个小菜就在房间里喝了起来,在这里想谈事,你得首先让对方觉得你安全。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我假装诉苦的说到:“兄弟啊,哥们真是有个难处要跟你取取经。”
对方也没咯噔,直接就说:“你说,什么是我能帮到的!”
我喝了口酒继续说:“是这样,我前面跟几个朋友搞了个场子,就是玩点昏的那种,可前不久,出了档子事,一个嫖客,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们一个小姐给拐跑了。你说这拐跑就拐跑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那小姐家人不知从哪打听到人是在我们这丢的,拼命来闹事,平时也不是什么问题,可偏不巧,赶上严打,最近闹得火热啊。我们没办法,只能把人给先找回去,其余的再去平息,现在国内,人权问题是一切之重啊,涉黄和涉嫌人口贩卖可是不一样啊,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多方打听,现在知道人是被弄到那边去了,我才跑到这里来处理,我们一个合伙人已经被羁押了。火烧眉毛啊!”
我掂量了很久,现在不是面子问题,可如果直说是自己的事,那么对方都害怕引火烧身,因为关心则乱,而是生意就理性多了,不会干不顾后果的事。
朋友听完先是哈哈大笑,笑骂到:“我以前看你很正经啊,怎么也干这种勾当了!”
说完拿起杯子跟我碰了一口继续说到:“跟你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那边我确实认识些关系,能帮到你的肯定帮你。不过,你可能了解不是那么深,那边的情况很复杂的。整个国家,每天倒卖人口有多少你怕是想都想象不到,而且,行内都忌讳这种不干净跑线的,讲求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了,货就人间蒸发。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基本都缄默成规。再者,你知道那边有多少倒卖贩子吗,说不定一天之内就过几到手了。”
听完我心里一沉,但依然努力镇定的问到:“那怎么办?找不回,兄弟回去也怕直接进去了。”
朋友点了支烟,想了想说:“这样,我帮你问问,能不能办,我不保证,那小姐有啥特征吗?比如照片,纹身啥的?”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翻了一张女友的半裸照发给朋友,朋友看了一眼笑说:“靠,这骚货还是个极品啊!”
我勉强的陪笑了两声说:“对了,她还怀孕了,大概3、4个月。”
朋友一听,有些意外的说:“这个好,比较有特征。我这就问问!”
说罢拨通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大概是那国的语言,然后挂了电话把照片发了过去。
我心中焦虑的又跟朋友喝了快1小时酒,终于电话响了起来。
朋友一看,说了声,来了!就接起来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看着朋友眉头有些紧皱,我内心也揪了了起来。
等挂了电话,朋友有些若有所思的对我说:“是这样,人是有,几个中国过去逃荒的不知从哪搞来的姑娘,也不是行内人,直接就找了个在那边的嘎子给带到市场去卖,可能是等着钱用,没多少钱就给卖了。可蛇头有些不放心,才到晚上,就找人把那几人做了,卖的人是没办法追查了,我也劝你千万不要追查了!”
我赶忙接着问到:“那姑娘呢?”
朋友给我打了根烟自己也点了根烟慢慢说到:“姑娘舌头见姿色不错,就给高价转手了,现在估计早就远离边境这边了。”
我一阵心惊,啊了一声。
幸好朋友也没太注意我的表情。
继续说:“我也跟那边说了,他们一开始不愿意暴露买家,可我给他们说了是我朋友的生意上出了这么个事。他们说可以考虑下联系帮你买回去,不过,要三个月后再谈!”
“为何?”我紧张的问到。
朋友看着我说:“你是真急傻了。当然是怕国内条子或者对手钓饵啊!里面不但那边盘根错节,同时还牵扯这边多少人的安全利益。现在着急追逼,只会让对方更警觉,那样永远别想找到了!”
听完,我心一沉,勐的喝了口酒,沉思起来。
朋友也喝了口说到:“我劝你啊,还是再想想办法,不说三个月后还能不能找到,就算能找到,估计也比没找到好。像这种死交易的女人,下场很惨的,不是简单的被卖卖身,就算活着也是个废人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顾低头喝着酒,朋友也没继续说这个事,只是安慰我一下,给我出了一堆,毫无关系的主意,我也只是麻木的对答着。
又吹了快2小时,朋友对我说:“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处理那边,尽量平息,三个月后我给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