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仁道:“解药拿来,用崔师弟交换你这四个剑婢,便宜你一招!”
这四名剑婢是容嬷嬷亲自挑选调教,个个都有十年以上的功力,如此被人废掉,实在可惜,只得取出毒针的解药,丢给了陆友仁。
这陆友仁将解药喂入孟浩然口中,见他果然长长舒出一口气来,自己动手将身上的毒针拔掉后,立刻就地盘坐调息起来。
原来这解药也果真有效,陆友仁也不肯赖皮反悔,果真动手将四名剑婢的穴道解开。
四剑婢满睑羞愧,各自拾起地上的长剑,退到容嬷嬷身后去。
“托塔天王”钱贵增怒道:“陆长老,你劫持教主,胁迫诸人进入此地,意欲如何?”
陆友仁道:“老夫问你,大师兄可在这里?”
钱贵增道:“就算在,你又待怎样?”
陆友仁道:“快带老夫进去瞧瞧!”
容嬷嬷呷呷大笑,道:“带你见来可以,你要见老教主,就得由老婆子点了你双臂穴道,才能进去!”
陆友仁沉声一笑,道:“你敢对老夫如此说话?”
容嬷嬷道:“你敢劫持老教主,已经犯了本教大罪,老婆子自然敢这样对你说话!”
“不错!”陆友仁点点头,道:“大概你们凭仗著人手多了?”
“你说对了。”容嬷嬷笑道:“到了这里,老婆子不管你长老不长老?你除了束手就擒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哈哈!”陆友仁大声一笑道:“容婆子,你还不配和老夫说话,钱贵增,老夫问你,凭你一个人,是不是老夫的对手?”
他的前前后后,除了曾经败在他手中的四剑婢之外,应该是六个人,却怎么说只有一个人?
难道除了钱贵增,其馀都不在眼中么?
钱贵增叹道:“你是老教主的同门大师弟,如论单打独斗,兄弟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陆友仁道:“这就对了,所以你也不必做无谓的抵抗,大师兄在哪里?乖乖领老夫去便了!”
容嬷嬷怒道:“陆友仁,你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么?若论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联手出击,还会拿不下你么?”
陆友仁诡笑道:“容婆子,你们不会有出手机会的!”
容嬷嬷手中双拐一扬,喝道:“你可要试试?”
陆友仁沉哼道:“你在老夫手下,未必走得出一招,要试,你就试试看!”
容嬷嬷一身武功,早年更是江湖中闻名丧胆的“神针容三娘”纵然不如陆友仁,也不能被他这么瞧不起,是可忍孰不可忍,手中双拐一碰,发出“当”地一声大响,怒吼道:“陆友仁,你就接老婆子一招试试!”
喝声出口,双拐一扬,翻天双拐四大式出手,一招“左右逢源”拐影划起两圈疾风,朝陆友仁扑攻过来。
“托塔天王”钱贵增当然也不相信容嬷嬷连一招都接不下来,但他见陆友仁那种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禁心头犯疑?
要待喝阻,已是不及。
陆友仁连看都没有朝容嬷嬷看上一眼,口中冷笑,手上烟杆随手点出,但听“笃笃”两声,不偏不倚,正点在她的双拐之上!
容嬷嬷被震得往后连退两步,正待回身再攻,谁知腿下一绊,身子软倒,整个人就跌坐了下去。
这一下事出突然,在场之人无不惊怔。
月儿与四剑婢同时抢步而出,护在她的面前。
容嬷嬷睑如死灰,睁大双目,厉声道:“陆友仁,你在老婆子身上下了‘一招散’?”
“一招散”是岭南温家的独门迷药,只要被弹上少许,敌人闻了,了无感觉,但是一身武功暗中递减,只须使出一招,便会后继无力,没有温家的独门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内,再也无法和人动手争胜!
容嬷嬷骂道:“你好卑鄙!”
陆友仁笑道:“你早该知道的,老夫岂会无备而来!”
红老道脸色亦变,抖声道:“这么说,咱们个个都中了你的‘一招散’?”
“不错!”陆友仁诡笑道:“老夫早就料到,我和崔师弟想要求见大师兄,你们一定会横生枝节,这些年来,大师兄听信你们这些身边的人,不断的进谗,才会使得咱们师兄弟之间,形同陌路,连大师兄走火入魔,都不让我们见上一面,居然还擅自另立教主,当真是目无法纪,哪里还把老夫与崔师弟两个长老放在眼中?”
萧惠仙道:“陆师叔,你要见爹爹,爹爹真的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