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仙道:“崔师叔,慢点!”回身朝陆友仁道:“陆师叔,我爹真的不在这里,两位要搜只管去搜,但侄女求求你们,不用点容嬷嬷与红护法的穴道了!”
陆友仁诡笑道:“贤侄女方才不是见到了么?!容嬷嬷唆使两个丫头向老夫动手,极为可恶。”
萧惠仙道:“她们只是就心我的安危……”
陆友仁道:“好吧,老夫看在你的面子,只点他二人手臂麻穴,仍可行动而不能动武,要是你爹真的不在这里,老夫自会解他们穴道,拍拍屁股就走,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
崔浩然已不由分说,一掠而至,不但将容嬷嬷、红老道制住,同时将月儿、珠儿也制住,这样一来,除了一个至今还没有露面的钱贵增,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胡做非为啦!
陆友仁喝道:“你们四个,每人拿一盏烛灯,在前面引路,老夫要四下搜寻一番!”
这四人只好拿起烛台,走在前面,一行人鱼贯往后殿而去。
隐身在暗处的郑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想:“该不该出手相救呢?”
他觉得这陆友仁、崔浩然却二人心怀叵测,但是他们却当真是猜错了,萧惠仙说不在,那自然是真的不在的;只要他们搜不到,自会解了他们穴道而离去,自己此时若是出面,似乎又太早了些,不如等到他们真的搜不到,又不肯为四人解穴时,再出手抢救也不迟……
他纵身上屋,越过屋脊,隐身暗处,看看他们有些甚么举动?
后殿又找不到甚么,旁边却有一排三间的厢房,也是甚么都没有;左首又有一间空屋,看来也是不经常使用,陆友仁问道:“那间屋是做甚么用的?”
红老道回答道:“那是一间练功房。”
陆友仁道:“过去看看!”仍旧逼著月儿、珠儿走在最前面,打开了两扇大门。
这练功房里面相当宽大,左边是一排兵器架,放著刀枪剑戟等,右边放著练功用的石锁、千斤担之类的东西,地上铺的是黄沙,十分平整。
偌大的一间练功房,空荡荡的,一目了然。
陆友仁目光朝上一抬,看到右边横梁上,还挂著一排九个铁环高悬,是用两尺长的长铁链相衔接,每个铁环相距五尺,离地足有一丈来高。
这自然是练习臂力之用,纵身上去,一手握住铁环,然后就空中用力腾身前跃,两手互换,由东而西,再由西而东,练纯熟了,两手快速交换,就像在空中飞一样。
但这种功夫,只是一般初学武功之人练习,像红老道这等人,在江湖上已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自然用不著再练。
陆友仁冷哼道:“这里是甚么人在练功的?”
红老道陪笑道:“是老道收了几个徒弟,平常教他们练地粗浅功夫……”
陆友仁哼了一声,回头道:“崔师弟,你也上去试试九环腾空之术。”
崔浩然一怔,道:“这……”
陆友仁冷笑道:“你以为这只是粗浅功夫,就不值得你来练么?我却要你拉住铁环之后,再使‘千斤坠’身法,看看你能不能将这小指般粗细的铁环拉断!”
红老道立时脸色大变!
陆友仁看在眼中,心知他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崔浩然亦看出了蹊跷,双足一点,人已腾空而起,右手一把抓住铁环,立即以千斤坠身法,加重力量,但铁环铁链都有小指粗细,哪能被他拉断?
崔浩然右手一放,身子平飞出去左手又已拉住第二个铁环,暗使千斤坠之力,仍无消息。
当他拉到第三个铁环时,只觉在他千斤坠身法之下,身子向下一沉,似乎被他拉动了少许,不由心中暗动:“看来这九个铁环果然有些名堂?”
这就一路下去,双手交替,抓住铁环掠了过去;每抓住一个铁环,就以千斤坠手法用力拉一下。
拉到第七个铁环时,果然又拉动了一下!
九个铁环双手交替,自然很快就拉完了,当他落到地上之时,红老道、容嬷嬷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就在此时,突然间地底传来了一阵轻震,接著右首一道墙壁下发出了轧轧轻响,墙壁随著缓缓移动,墙角间露出了一道门户。
原来这九个铁环中的“三”“七”两个铁环,正是开启机关的枢钮,拉动之时,必须施展“千斤坠”身法,方能拉动机关,露出门户来。
陆友仁嘿嘿乾笑道:“红老道、容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红老道脸色煞白,牙齿咬得紧紧的,两颗眼珠几乎喷出火来!
萧惠仙与月儿、珠儿,一齐睁大了两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墙壁虽已移开,但里面黑沉沉的,似乎是一道夹墙。
崔浩然得意一笑,道:“大家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