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萧清和道:“这两册真经上的文字,是用毒汁写成的,这种毒汁,毒性甚烈,历久不减;这有两种好处,一是不虞有人盗窃真经,不会使本教的武功,流落到外人之手;第二是这种毒药,在人体内无孔不入,有彻底的洗骨伐髓之功,把人体内不需要的废物,悉数化除,经过三天这样的翻腾,再服用本教的化毒灵丹,泻清体内废物。”陆友仁痛苦之极,嘶声道:“为甚么要这么做?”
萧清和道:“彻底改善体质,再练本教内功心法,可以事半功倍!”崔浩然道:“大师兄有……化毒……毒……灵丹……么?”
萧清和道:“当然有,但是你们应该忍受这奇毒三天熬练,那就可以研练本教上乘武功……或者是无法忍耐,要立时解去身上的奇毒?”
这陆友仁成名太早,已经养尊处优,已经无法再受磨练了,立刻大声道:“解药,小弟不想,学高深武功,只要赶快解毒……”
萧清和叹了口气,再望向崔浩然,不料他也一样不能吃苦耐劳,大声哀求道:“是,是的,小弟也……也……也要解药!”
两人这一瞬间,连流出的汗水都是绿的,衣衫尽湿,说甚么几十年的高深武功修为,到了现在都已脆弱得萎顿在地,扭曲弯形。
萧清和见他二人放弃习得上乘武功的机会,只得从本来放置两册真经的石床凹洞处,再取出两粒碧绿的丹九来,道:“你二人既不想修炼真经,还是还来的好!”
二人不敢违拗,只得将真经取出,放回几上。
萧清和将药丸分别投入他二人口中,道:“到右边石窟中去,那边是一处地底流泉,等秽物泻尽,再来见我!”
右边石窟中,有一道裂缝,是一条狭长山沟,有一股清泉,从壁间流出,经过沟中,又流向另一凹穴中,突地消失不见,流得不知去向……
陆友仁与崔浩然突然间肚子大疼,赶快解开裤子,蹲在沟上,劈哩啪拉的一阵大泻!
这山沟又恰巧是天然茅房,正是得其所哉!
直到拉完泻尽,全身大爽,这才用山泉洁净之水洗了手脸,重整衣衫,相互庆贺重生。
再回到石室来,向大师兄拜谢救命之恩,萧清和颔首笑道:“从现在起,二位师弟要在这里陪我住上三十天,方得出去。”
陆友仁道:“为甚么?”
萧清和道:“我们三人是同门师兄弟,修持的内功心法完全相同,但要修习真经上的上乘武学,还须要更上层楼!”
陆友仁暗道:“看来大师兄真的要传我们真经上的心法啦……”
萧清和道:“你二人的药物提早泻去,体质未能彻底改变,所以要多费时日,至少要三十天了……”
陆友仁叹道:“如此旷日费时,不学也罢……”
萧清和却道:“可是,咱们师兄弟必须同心合力,团结一致,才能挽救咱们‘修罗教’!”
陆友仁一怔:“甚么?”
萧清和道:“因为本教目前已濒临危急存亡之秋,需要二位师弟合力匡助,方能度过危难。”
陆友仁道:“有这么严重?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萧清和道:“你们当愚兄是如何才走火入魔的?”
陆友仁道:“大师兄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萧清和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叙说道:“三年前有一天晚上,在愚兄的书房里,突然来了一位神秘访客,此人一身黑衣,连头脸也用黑布包住,只露出了两个眼睛之孔,他第一句话就问愚兄,修罗武功中,是否有一种掌力叫做‘修罗刀’的?”
陆友仁心中一惊,大声道:“当然有,他问这个干甚么?”
萧清和道:“不错,当时我也是这样回答他,他又问‘修罗刀’是不是能破解‘九转掌’?”
崔浩然一怔:“甚么是‘九转掌’?”
萧清和道:“愚兄当时便道,从未听过‘九转掌’也不知破不破得了,谁知他冷笑一声,举掌轻轻一转,手势有如舞蹈,美妙至极,却当胸朝愚兄胸前拍来……”
崔浩然见他叙说的虽是往事,神情却仍是惊惧,不由自主地也跟著“啊”了一声……
萧清和继续道:“这种手法,愚兄是第一次见到,却已惊觉他这一掌之中,蕴含了奇奥无比的变化杀著;咱们‘修罗教’的武功颇杂颇精,尤其是‘修罗散手’也算得是掌法中的高妙之作,但却没有任何一招可以化解……”
他口气微顿,继续道,“当时愚兄心头大为惊骇,因为此人刚才问过有关‘九转掌’心念一动,也就只好以‘修罗刀’一试了!”
陆友仁心中亦骇,他心中在想:大师兄果然已练成“修罗教”的至上绝学“修罗刀”啦!
只听萧清和又道:“愚兄这一使出‘修罗刀’来,一道劲急的无形掌力,果然立时把对方不住转动的掌力,嘶地一声,剖了开来,那人疾退数步,口中冷冷一哼,就穿窗而去。”
崔浩然叹道:“大师兄果然破了他的‘九转掌’啦!”
萧清和点点头,道:“说来惭愧,愚兄那时‘修罗刀’未练成,只不过六成火候,但对方那一记掌刀,却有十成功力,他只能说是被愚兄的‘修罗刀’惊走而已!试想以六成火候去抗人家十成功力,如何能是敌手?把他惊走之后,立时发觉不妙,胸口受到剧震,伤及足少阴经,急忙运气行功,却已有几处穴道的血气难以贯通,三日之后,双足已无法举步啦!”
陆友仁问道:“此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