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老道说道:“那申屠雷一向独来独往,不会有人搭挡的……”
“托塔天王”又道:“这个人脚印非常浅,表示轻功不在你我之下……”
容嬷嬷道:“这个人的脚印深些,一定是他抱著教主的……”
红老道却道:“这两个人是我们自己人,而且早有预谋!”
“托塔天王”道:“怎么说?”
红老道说道:“半年前偷了我的‘绿野香波’今天才用的,会是谁?”
容嬷嬷吃惊道:“会是他们两个?”
“托塔天王”道:“有何证据?”
红老道说道:“没有证据!”
“托塔天王”道:“咱们先进去再说!”
他们回到房中商量著“托塔天王”道:“那一天的申屠雷挑战事件,大约也是这两个家伙撺掇来的,试想老教主走火入魔之事,就算本门中人知道的也不多,那个申屠雷又是如何得知?恰巧挑战?”
他吸口气再道:“申屠雷被我们打走了,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直接动手劫持教主……”红老道大声道:“我就猜想是他们!”
容嬷嬷道:“不管是谁,咱们总得设法把教主救回来才是,两位是本教护法,老婆子也要算一份!”
“托塔天王”道:“兄弟认为容嬷嬷还是坐镇此地,做为咱们的总联络;这两人从这里劫持了人,只有两条路较有可能,一是东走芜湖,一是西去庐江……”
容嬷嬷道:“还有北面!”
“托塔天王”道:“北是山陵,劫持一个活生生的人,行走山区不便……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很快就做决定,道:“老道你东去芜湖,兄弟我去搜索北面山区,麻烦郑老弟你走一趟西面……”
郑毅慨然道:“好!”
“托塔天王”又道:“咱们分做三路,但以一天时间为限,若无眉目,最好就迅速赶回来,仍然在此地集合,如果有一路没有赶回来,那就表示这一路有了线索,其馀两路的人,就可以赶去支援……”
容嬷嬷道:“对,记得沿途要留下记号,以便随便赶去的人有记号可循……”
他们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修罗敦’的特殊记号怎么留,可是郑毅从未走过江湖,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窍不通的!
月儿见他面有难色,便开口道:“我陪郑公子一行!”
珠儿也道:“我也陪你去!”
她二人的任务本是服侍教主的,如今教主失踪,留她们在此亦无用,再看这郑毅又真的实在太嫩了,容嬷嬷便点头道:“好吧!”
“托塔天王”却道:“不行!我们不知哪一路能找回教主?如果没有你二人伺候怎么行?”
月儿、珠儿一向怕这个前辈,自然不敢再吭声,郑毅道:“李护法说得对,你们应该留守此地;至于记号,只要约定好了,总不是大问题……”
郑毅出了三宫殿,一路朝西而行,这一带已是北峡山脉,山势不高,但都是起伏山陵。
他正在奔行间,耳中突听有人喝了一声:“打!”
从右首一片树林中飞出一点白影,朝身上激射过来!
郑毅想也没有想,右手一抬,就把那一点白影抄在手中,只觉入手甚轻,极似一个纸团。
郑毅一怔,立即打开纸团,见是一张三寸见方的白纸,纸上并没有字,却画著弯弯曲曲的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山腰间画著一幢房子,那房子的模样却像极了一座庙宇!
除此之外,就没有甚么了。
郑毅心中迅速忖道:“这人从树林中把这张纸条,以暗器手法掷给自己,是甚么意思呢?莫非是萧惠仙被劫持,囚禁在这座庙里不成?”旋即又想:“是谁投这纸条给我呢?是劫持萧惠仙的人吗?他是故意要我去自投罗网么?”
他挺起胸膛道:“就算刀山油锅,我也要去闯一闯,不救回萧惠仙,我还能算是人么?”
他再看看这纸条,纸上画的这条山径,有些像是自己正在奔行的道路,当下就一手持著纸条,继续朝前赶去。
过不一会儿,山径有了岔路,拿纸条一对照,果然纸条上也有著一条极细的岔路,只是应该走的一条,画得较粗而已。
现在他证实了,这人送这张纸条给自己,大概就是要自己按图前进了!
有了这张地图,就有了目标,总比自己盲人骑瞎马,漫山遍野的胡乱去闯要好得多。
于是不管它是否可靠,先找上了这座小庙,进去看看总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