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来访?”
“启禀主上,是裴慕白。”
封四等知道裴慕白是司马晚晴的义兄,还是司马烈在世时,亲自主持的结拜。
按理说,云来居应该当他贵宾一样招待。
可他们又风闻裴慕白和司马晚晴有些暧昧,一时间,没有段喻寒的吩咐,如何接待,他们不敢自作主张。
段喻寒心中一动,裴慕白登门拜访意欲何为?脸上却不动声色,吩咐下去,“好好招待,我稍后就去。”
瞥了一眼镜子,镜中人脸色如常,唇色润泽,神态自若,与往日并无不同。
段喻寒起身往前厅而行,却觉得步子轻飘飘的,好似踩在棉花堆里,全无素日沉稳扎实的感觉,非常不习惯。
苦笑一声,如今不习惯也要习惯,不虚伪也要虚伪。
他须和往常一样,不能露出半点破绽,让人知道他武功尽失。
否则,只怕天下大乱,他无法控制局面。
来到大厅,那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依然是温文尔雅,翩翩风度。
“好久不见,真是稀客。”昨日再次确认晚晴对自己的爱,段喻寒对裴慕白已没有敌意。
“烈云牧场声誉日隆,可喜可贺。我早该来看看的。”
“不必客气,有事直说无妨。”
“听说你带了小晴来杭州,我只想见见故人。”
裴慕白知晓段喻寒带同司马冰和一个酷似司马晚晴的女子,到了云来居。
他唯恐真是晚晴落入段喻寒手中,会受什么折磨,是以匆忙赶来。
段喻寒高深莫测的笑了,“她没回来。只是牧场新近来了个象她的女孩罢了。”
“是吗?”裴慕白有一丝疑惑,但段喻寒没必要骗他,因为在云来居,段喻寒占有绝对优势。
“是。”
两人说话间,轻盈的白影带同一个魁梧身影从窗外掠过,翩然而下。
素衫飘飘而入,昔日耀眼的女孩有些消瘦,观之却愈发清艳夺目。
没有人知道司马晚晴当初悄悄离开他,他是怎样的担心。
而今,见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悬着的心总算回了原位。
裴慕白几乎想立刻冲过去抱抱她,但理智终究占了上方。
他温柔的笑了,“小晴,这么久不见。”
好久不曾见他让人如沐暖风的笑颜,司马晚晴有一股依偎过去的冲动。裴慕白,共患难的好朋友好知己好哥哥,也算是她的亲人呀。
“我们快走。”她始终觉得多留在云来居一刻,裴慕白就多一分危险。
“晴,可以留下谈谈吗?”段喻寒告诉自己,必须把握机会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没什么好说的。”司马晚晴警惕的退了一步,段喻寒智计百出,她绝不能掉以轻心,再次被他掌控。
“你们有三个,还怕我?”段喻寒看她身后跟着厉冽,虽感奇怪,也不及多想。
“你真有话说,出了云来居再说。”他话虽不好听,却是极恳切的望着她。她不觉有点动摇。
“好,”段喻寒虽知离开云来居,自己很危险,但晚晴肯听他说,这机会他不能放弃。
瞧她秀发湿漉漉,衣襟上也是雨水,想必是急着赶过来,不及打伞,不知会不会着凉?
司马晚晴好似感应到他的心意,慌忙避开他关心的目光。
段喻寒吩咐好好保护司马冰,任何外人不得进入云来居,又叫上秦妈妈随行,一行五人这才出了云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