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晚晴在静斋里,焦急的等待裴慕白的到来。净瓶里,她留给裴慕白的字条,约了今晚见面。他应该看到了,因为纸条不见了。
司马晚晴望着窗外雨后的天,有些发怔。
淑龄死了,她是觉得生无可恋,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淑龄终究是软弱的,遇到段喻寒后,便一切任人摆布。
她唯一的主动出击,就是把事实真相告诉司马晚晴。
可这之后,她便永远的沉寂了。
冥冥之中,她是否在等着看段喻寒的报应。
其实,司马晚晴的性格中,也蕴藏着软弱和逃避现实的本性。
否则,她就不会屡次离开牧场,只为了逃避段喻寒。
可淑龄的死,似乎在提醒她,警告她,她再逃也逃不过自己这一关。
身为司马家唯一的传人,她必须肩负起她的责任和使命。
昨夜,她冷静下来时,越想越有问题。
段喻寒不会无缘无故策划杀二哥。
如果此后的事他都是主谋,难道他做这些,就是要夺取烈云牧场?
可这个理由她始终不相信,他不是这么贪图财富的人。
冲动间,她甚至想向段喻寒问个一清二楚。
但她随即按捺下这个念头,打草惊蛇的事情万万不能做。如果段喻寒知道她在调查他,裴慕白会十分危险。她绝不能置裴慕白于危险的境地。
裴慕白对胡天调查得怎样?胡天在整个阴谋中是什么角色?司马晚晴迫切希望他的到来,可以解开她的种种疑团。
“夫人,你在里面吗?”小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吓了司马晚晴一跳。她出来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小玉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什么事?”司马晚晴决定还是答应一声。
“夫人让我好找。有贵客造访,主上让奴婢来找你。”小玉推门进来,喜滋滋的看着司马晚晴。
司马晚晴微微皱眉,“我要在这里给娘念经,什么客人都不见。”
小玉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夫人,主上请夫人务必到万喑堂去。这个客人是个番邦僧人,叫什么巴摩克,自称是来应老爷的二十年之约,一定要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