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欢迎他的到来。
看这孩子的美丽,继承自母亲,仿佛又诉说着他父亲绝非凡品。
段喻寒一念及此,总是心中不舒服。
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孩子第二眼。
“怎么啦?他是我们的孩子呢?”她撒娇的倚靠着他。
段喻寒微微一笑,“你说是就是吧。”她要再说话解释,他却按她躺下。
他唯一关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健康。至于孩子,随便吧。
看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根本不信。
但来日方长,等她有了精神,再挑个日子,一五一十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他一定会快乐无比,他会比她还爱孩子。
这么想着,她带着甜笑睡去。段喻寒不耐烦孩子的哭声,很快离去。
司马晚晴一觉醒来,心头却陡然烦闷起来。孩子的出世,是一大喜事。可还有许多事困扰着她。
玄鹰来到牧场,为的只是一个玉瓶,本意不是杀人。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
追根溯源,最可疑的还是两点。
其一,要“和阗之光”的人怎么知道玉瓶在烈云牧场。
其二,这人真想要玉瓶,根本不必找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侠盗玄鹰来偷。
三万两银子,足以买通牧场里的人,查到玉瓶的下落,偷拿出来。
这人为个玉瓶,千里迢迢找玄鹰来偷,岂非多此一举?
在父亲丧事之后,她独自去地牢看飞飞。
看守地牢的人却老大不愿意,诸般推托。
这让她心头暗惊,她已是烈云牧场的主人,却使唤不动小小的一个狱卒。
莫非牧场有一股势力在和她对抗?
还是有人不想她接近飞飞?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查明父亲惨死的真相。假使父亲死于玄鹰之手,她也要搞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否则绝不安心。
那天,她问了飞飞许多问题。飞飞一一答了。
在飞飞的印象里,玄鹰是个正直的人,恩怨分明。
玄鹰从来没有用过“玄冰”之毒,在没来烈云牧场前,飞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玄冰”之毒。
玄鹰和司马家素无恩怨,绝不会无端端的杀司马家的人。
玄鹰向来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带她这唯一的徒弟出来见识一下,没有帮手。
说到最后,飞飞呜咽起来。
司马晚晴追问她,身边有没有玄鹰的遗物,她不会放过任何和玄鹰有关的事物。
飞飞从贴身的内衣里拿出一张纸。
那是玄鹰给飞飞定下的侠盗规矩,要她时刻带在身边,时常拿出来看。
“第一、盗亦有道……”司马晚晴一路看下来,果然条条通情达理,句句仁义为怀。可不知为什么总有东西哽在胸口,有点别扭。
最后,她安慰了飞飞几句,说过些日子放她出去,自己拿了纸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