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马晚晴想错了,就算她逃离了他,也不可能从此不回烈云牧场。因为那里永远是她的家,有她挚爱的父亲和哥哥。
四个月后,离家出走的司马晚晴接到二哥的死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了烈云牧场。
万喑堂内,司马烈、司马旭父子,总管岳中正,副总管段喻寒,和四大执事个个表情沉痛,他们正在商议司马晖的丧事。
司马晚晴一身红衣,宛如一团火云冲了进来,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她眼圈微红,“女儿不孝,擅自离家,让爹担心,请爹责罚。”
她此刻容颜憔悴,显然一路上不曾好好休息。
司马烈虽然有心责怪女儿的不辞而别,此刻也只是挥了挥手,“回来就好。先回房休息去。”
“二哥怎么死的?”
她急切的想知道。
二哥才二十二岁,素来没病,武功又好,怎么会暴毙?
刚才在路上问了牧场的人,大家都吞吞吐吐,语焉不详。
她这么一问,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答她。
司马旭过来,要拉她出去,“小妹先休息吧。其他事回头再说。”
“大哥,我真的想知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要赶她回房呢?
司马晖的死极不光彩,因为他是赤裸裸的死在漫天坊淑龄姑娘的床上。
这事已经让司马烈心痛不已,她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追问不休。
司马烈陡然发怒,“叫你回房就回房!”
自她懂事起,因为母亲的早逝,父亲一向对她倍加疼爱,从来不曾说一句重话。
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父亲要如此生气。
她抿着双唇,倔强的看着父亲,一声不吭,终于转身出去。
段喻寒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
短短四个月,她出落得更加艳光四射,难怪关内那些名门弟子、富家少爷要象苍蝇一样追逐着她。
不过他们除了第一面,绝对不会再见她第二次,因为他早就命令手下逐个给她驱逐苍蝇。
用钱财诱惑也好,用美色勾引也好,用武力威胁也好,甚至杀人也无所谓,他不要她身边有第二个男人出现。
“什么?你说二哥死在漫天坊?”
司马晚晴一觉醒来,就问小玉二哥的死因。
小玉却是这么跟她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玉。
小玉点点头,“我听那帮马夫说的,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
她迅速起身换衣服,从她的专用马厩里牵出雪玉骢,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雪玉骢不愧是日行千里的名驹,一柱香功夫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出现在漫天坊的大门口。
漫天坊的幌子在关外苍劲的北风飒飒有声,门外隐隐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呼喝声。听闻漫天坊生意兴隆,日进万金,看来倒不夸张。
她缓步进门,漫天坊里共三层楼。
一楼的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各色人等,扔骰子的,玩骨牌的,摸麻将的,各有专区,各得其乐。
二楼和三楼一片沉寂,大约那里就是妓女夜晚出没的地方吧。
她厌恶的皱了皱眉。
“司马小姐。”
早有人认出她,恭敬的前来打招呼。
这一招呼却吸引了正在赌兴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