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过后世界一片漆黑安静,房间里的灯光明亮的在窗上落下一片明黄。
房间里的景象被灯光拉长着投映在窗上,月色下的树梢在风中微微摇晃,缭乱了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许拾月的声音是从陆时蓁背后传过来的,温吞的气息轻而易举的穿过她扫在脖颈处的头发,连带着落下的还有细碎的吻。
湿润的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肌肤,有节奏的停顿像是在上面书写着一首诗。
陆时蓁滚着喉咙长长呼吸了几下,接着在许拾月停下靠在自己肩头的时候,转过了头去。
许拾月这话是在回应刚才车上她对她隐晦又放肆的撩拨,陆时蓁当然明白。
方才在医院里的吻显然不足以弥补这些日她们所经历的一切,很多念头只是被打断、压制住了,而没有了那些外界的干扰,便再也抑制不住,也不必抑制了。
“既然许小姐请客,当然要了。”
陆时蓁回答着,便彻底转过身去。
她微垂着眼睫,寻着许拾月的唇便吻了上去。
这吻明显没有了一开始重逢时的激烈,但也更加绵长。
陆时蓁收着自己的牙齿,吻过许拾月的唇瓣,就像是在品尝一块上好的午后蛋糕,融融的奶油从舌尖度到舌根,隐隐的令人发麻。
吻着,陆时蓁便抬起自己垂着的手臂,沿着许拾月的手腕寻到了她的手掌,同她扣在一起。
只是那扣在一起的手掌并不安分,抵着的几根手指微微曲起,指甲似是无意的划过了许拾月的掌心,还有贴在一旁的腿。
瘙痒如同电流,轻轻却唰的一下沿着许拾月的手臂向上窜去。
彼此湿润的唇瓣摩挲着,毫无提防的神经兀的就战栗了起来,许拾月根本没做准备,被封缄的唇中漏出几声呜咽。
嘤咛着,像小猫似的。
陆时蓁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口被这声撞了一下,哗啦啦的掉下来许多糖果块。
她就这样同许拾月微微分开,又凑得她极近,心知肚明的故意问道:“怎么了?”
头顶的灯光灼眼的略过许拾月微眯起的眼睛,她就这样看着面前这个装作不解的人,顿时感觉自己完全被陆时蓁拿捏住了,心里竟然生不出一丝气恼,只想让她再吻吻自己。
这么想着,许拾月就对陆时蓁微微昂了昂下巴,半垂着的眼睛带着几分压人的迫势,道:“吻我,我就告诉你怎么了。”
当命令缠满了暧昧,居高临下的压迫就变成了让人想要压倒占有的诱惑。
陆时蓁并没有让许拾月等待太久,话音落下她就接着感觉到一阵腾空。
那原本微昂的视线变成了真的居高临下,陆时蓁就这样仰头注视着她,灯光倒映在她的眼瞳,两只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瞳仁太过漆黑又太过纯粹,就像只永远忠诚的狗狗。
夜晚静谧,许拾月的心跳腾地一下就又快了一个节拍。
她爱死这个人这样看向自己的眼神,单纯直白的想要同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