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儿……你可别再折磨你夫君了!让为夫进去吧……娘子,再不让我进去,爷就要憋死了!”
“你!”
柳沐雨面对突然贴近的脸孔,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使劲推拒范炎霸的靠近,脸红得如晚霞一般,“昨日你把那里都做肿了,今日定是不能让你……进去的!”
“那爷不进去……只舔舔可好?”
范炎霸腻着柳沐雨耍赖,乖乖,他必须尽快让柳沐雨忘掉姚晓娥的事情,否则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前功尽废?!
“我与你在说正事,你怎么这般没正型?!”柳沐雨瞪着眼睛佯装生气,真不知再这么被缠下去,自己会不会又情动心软地让他做了全套……
“哎呀,我倒是要请教娘子……你与为夫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除了云雨交欢,还有什么算是正事?”
美味的盛宴就赤裸裸地摊在眼前,范炎霸怎么可能只看不吃?揽住柳沐雨的腰肢,嘴唇饥渴地寻了一颗隆起的乳头,急切地含入嘴中吸吮轻咬。
“啊!”尖锐的刺激让柳沐雨脑中猛然一空,酥麻麻的快感从乳头窜至全身,脚趾都有种被针刺过的酸麻感。
“你……松开!啊啊啊……”柳沐雨使劲推着范炎霸的脑袋,却被范炎霸狠狠一吸,吸得腰都麻了,“我,我看……那姚晓娥也……也着实可怜……嗯……不要!你答应只看……嗯……不动手……”
按住柳沐雨的腰胯,整个身体压制住他的躲闪,大掌抚上柳沐雨单薄平坦的乳肉又捏又吸,范炎霸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挑动柳沐雨的情欲,让他忘记姚晓娥和以往的种种羞辱苦痛。
“你!嗯……轻点,用舌头……对……吸我,哦嗯……好痒,再重点!”
柳沐雨被亲得浑身酸软,无力的抵抗几下,也就随便范炎霸亲亲摸摸了。
“炎……嗯,我看姚家虽然其罪当诛……啊,好麻……别闹,你,你听我说……姚家的主犯已然自尽,相关的罪人也都受了刑罚……整个姚家只剩下几个不及弱冠少年幼女,嗯……能不能……能不能想办法只将他们罚庶,莫要再在石场为奴了?”
范炎霸抬起头,情欲之火被柳沐雨的话浇了个半灭,挑起眉心中不忿:“不行!那姚晓娥死上百次千次都不解恨!若不是她……”慌忙止住后半句,范炎霸小心看了柳沐雨两限,生怕他记恨起以往来。
“你……你为何突然想要饶了那犯妇?她……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微微喘息几下平复自己下体的情动,柳沐雨拉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身上,掩住一身情欲春光。
“我并非是想饶了她,也不是觉得她其罪可悯……只是,当年她也只不过是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女,初为人妇却要独守空闺……”柳沐雨回想起当年范炎霸终日黏着自己求欢的情形,不由得微微羞涩,“她心中也有各种不得意的苦,就算她有种种算计,却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她父亲确实有罪,但也早已身死,如今,整个姚家只剩下不过五人,对于他们的罪来说,这样的惩罚……足够了吧……”
足够?这样的惩罚哪里算是足够?!
范炎霸小肚鸡肠地嫉恨,到现在柳沐雨都不肯原谅自己当年的错,更不愿和他回潘阳……这笔账都要算在姚晓娥那毒妇身上!
柳沐雨闭了闭眼,脑中闪现姚晓娥被拖走时的声嘶力竭……
“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想要回我的丈夫……你却灭了我全家!”
“可怜我那小妹妹……在我手里断了气,她才不过六岁啊!”
这灭族之痛,自己是亲历过的,柳家满门四百余口的殉难,让柳沐雨心中总是惴惴的,那些从未谋面过的家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如若他们都还在,自己是否不用背负这畸变的诅咒之罪?
“放了她吧……让她在边远的郡县当个普通的农妇,不用富贵,只要不再受人羞辱……”柳沐雨抿了抿嘴唇,目光飘远,“只当是为了消翳,积点福德吧……”
盯着柳沐雨悠远的表情,范炎霸看得有些痴,想要伸手摸摸眼前的人儿是否还真实温热地传自己怀里……
“沐雨……沐雨……你那么心软,可以原谅所有害你的,伤你的人……为何……为何就是不能原谅我呢?”
范炎霸心中忽然酸疼得要命,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不是人们说的“悲伤”?
“你……你不一样!”
柳沐雨紧紧捂住胸口,当年被杖责时,最痛的不是皮肉,而是心……
每次回想起来,就像现在一样,恍若被人生生挖走了一般……
“他们害我,伤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你不行!你不能伤我!不能不信我!不能……”
柳沐雨眼光晶亮地盯着范炎霸,目光里满是控诉和痛苦,范炎霸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紧紧抓住柳沐雨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一样?”